第五曜幽幽地说着,他见过太多人因为一时的优柔寡断放过敌人,最后丧命的。
偏偏苏眠月不以为然,“不管怎么样,看在同样出自相府,我放她一马,若是以后她还敢冒犯,我也不会惯着她的臭毛病。”
第五曜不置可否,“但愿如此。”
随后又说道,“你栽了事小,丢了镇南王府的脸事大。”
苏眠月抬起手冲他扬了扬拳头,“她以后怎样我不知道,你要是想先栽我倒是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第五曜轻轻咳嗽一声,掩饰尴尬,“在皇上的眼皮底下,你也敢动手?”
“敢。”
苏眠月回答地斩钉截铁,她只是觉得皇权在上,做事有些束手束脚,可若是真撕破了脸,大不了把他们一锅端了,天下大乱而已,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遭殃的都是百姓罢了。
换言之,无论是谁当政,百姓不是特别在意,他们在意的只是朝廷是否又多征税罢了。
第五曜语塞,一想到她那手不知师从什么地方的医术,他的心里也是有点虚的。
毕竟舞枪弄棒是光明正大的比试,可她动不动就给人下毒,搁谁谁能受得了?
一连五天,太子都是躲在帐篷里不出来,第五曜看着苏眠月的目光越来越奇怪,“你确定他真的解毒了?”
“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苏眠月翻了个白眼,“我和他无冤无仇,我干嘛要害他?”
第五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要出去。
苏眠月吆喝了一声,“你干嘛去?”
“打猎。”
第五曜头都没回就出去了。
在秋猎大会上,各家携带的干粮并不多,主要还是会以打来的猎物为食,而且如果谁家打来的猎物连自家食用都不够,是会被外人嘲笑的。
更不用说身为镇南王的他,身经百战却打不到猎物,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苏眠月没有跟着,而是溜溜达达地在营地附近瞎逛。
突然,她看到有一条小路,是被人硬生生踩倒了野草才成就的小路。
小路那边传来笑声,她不免有些好奇,提起裙角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朱小姐,虽然镇南王拒绝了你,但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再过两个月,别国使臣来访,说不定有你的姻缘呢。”
在真武未婚男女憧憬成亲是很正常的,私下讨论这些也不会被人耻笑。
朱小姐那日差点跳荷花池自尽也是被当众拒绝后自尊心受挫才走了偏路。
经过这些日子的沉淀,虽然有些怅然,但也不是非镇南王不可。
只见她勉强笑了一下,目光又落在水中游动的鱼儿上面。
苏眠月在草丛中听到她们的对话,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
可巧朱小姐一抬头,看到她,四目相对,更加尴尬。
“镇南王妃……”
朱小姐面色不太好看,但能让镇南王说出不娶第二房是苏眠月的本事,她并不怨恨苏眠月。
“呃,我其实只是路过你信吗?”
苏眠月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那个,你们继续玩,我就先走了。”
“来都来了,镇南王妃不妨过来一起。”
朱小姐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