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息怒。”
稍微冷静一点,太子对皇上更加的失望,他从来都不知道第五曜什么时候拥有的尚方宝剑。明明他才是太子,可父皇却从未为他着想过。
新任尚书被连锅端了以后,京城中人人自危,尤其是靠着太子上位的新官,一个个都是缩起了脖子,生怕镇南王的长剑也架到他们的脖子上。
然而就算他们躲起来,之前做的过分的那些人,还是被第五曜挨个抄了家,丝毫没有顾忌太子的面子,直接将他们发配边疆,跟尚书作伴去了。
“镇南王,你在京中如此大刀阔斧地处置朝廷命官,是想让朝政陷入瘫痪吗?”
终于,太子坐不住了,在朝堂之上公然指责他。
第五曜的膝上摆着尚方宝剑,垂眸盯着剑鞘,像是睡着了似的,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
“镇南王,你是不是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本宫在跟你说话!”
然而第五曜就是不搭理他,气的太子从宝座上走下来,站到他面前,正欲揪他的衣领,下一秒尚方宝剑便出了鞘,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与他对视的是第五曜冰冷凌厉的目光,仿佛在告诉他,只要他再敢多说一句,第五曜就会毫不犹豫地斩下他的头颅。
可大臣们都还在,他又不肯就这么认怂,想要用眼神威逼第五曜收回尚方宝剑。
奈何他一个生长在温柔乡里的人,目光再狠厉也比不上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第五曜,最后只能退后,铁青着脸回到宝座上面。
只有坐在宝座上面,他才能真实地感受到自己比第五曜高出一等。
可惜,高出一等并没有什么用,他只能给第五曜使些小绊子,却动不了他。
想到这里,他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阴狠,就算动不了他,也要好好地恶心他才是。
他的小心思第五曜懒得去理会,下了朝便直接回去王府。
这段时间苏眠月回来的时间倒是早了不少,只可惜他还是不知道她这些时间到底在忙些什么。
突然,他想起来之前苏眠月拜托他的事情,眸子暗了暗,苏相在朝中屹立多年,想要搞他还是有点难度的。
而且苏相在明面上从未犯过什么大错,让人很难抓到他的把柄。
第五曜脸色凝重地坐在案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夜里,苏眠月一如既往地帮他做针灸,也没有再提这件事,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颊,她站在暗处,让他有些看不清她的样子,模糊间觉得他们之间有一道很远的距离,让他永远看不清她的内心。
“苏眠月。”
他沙哑着嗓子,似乎有些难过,苏眠月一边施针,一边扭头去看他,“叫我干什么?还差一点就好了,有什么事等针灸完再说,我现在不能分心。”
“等京城里的事尘埃落定,你跟本王回封地好不好?”
他不知道皇上还要装病到什么时候,乌烟瘴气的京城让他越发厌倦,他想着在自己离开之前,完成她的心愿,再推十三一把,便回去封地。
苏眠月显然有些惊讶,但并没有立刻答应他,“我也不知道,还是先想想怎么帮你解毒吧。”
她垂下眼眸,“对了,我师姐跟我说,苏相的手中可能有你需要的赤炎叶,你可以试试。”
“好。”
他的目光还是锁定在她的脸上,哪怕她站在黑暗中,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至于冰心草,还没有眉目,你也勤打听一些。”
苏眠月又开口道,“回头你把收集到的药材都送到后院,我看看还需要什么。”
“好。”
眼看着她收了针,要离开之际,第五曜抓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将装着银针的布包抓紧,这才没有让银针散落一地。
第五曜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面,许是京城的春天有些干燥,又长时间没有补水,她的唇瓣显得有些干的发白。
手下用力,她整个人都伏在他的身上,瞪着眼睛被他衔住唇瓣,慢慢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