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万一花魁见多了那些显赫富贵,想改改口味呢!”
旁边的人看了他一眼,“如果真是这样,那花魁口味可真重。”
那个气质清冷如谪仙的白衣白纱女子伸出纤纤玉手摘下白纱,露出了精致容颜,如高岭之花,世人勿近。
嘈杂的大堂安静了下来,二楼包间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走了出来,无一不是衣着华贵,姿容气度不凡。
他们也确实好奇,因为风月楼花魁从不接客。
只是还有几个包间门口无人,一个是忍九他们的,另一个是忍九对面的,其余的便远了。
花魁怜冰看了一眼忍九他们所处的房间,外面无人,眼里划过一丝失落。
她轻咬朱唇,脸色微红,“流川间的客人。”
就连声音也是带着清冷的柔软。
忍九在包间看得入迷,那花魁身段魅人,偏生气质冷清,举手投足都是高冷又勾饶味道。
怜冰音落,大堂内又是良久的安静。
那个包间应该是刚才妖孽男子的房间吧。
可是那个男子旁边应该还有一个姿容气度不落下衬女子吧,也就是那男子分明就有了侠侣?
流川间迟迟没有人出来,楼下开始窃窃私语,楼上的众人也没有回到房间,都想仔细看看那个不似凡饶男子。
怜冰有些难堪,修剪地恰到好处的指甲陷入了手心,自己哪点比不上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
是的,她称忍九为黄毛丫头。
如果忍九知道,或许会很开心。
包间内,阴缺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表情冷漠。
后面一个黑衣人心翼翼地戳了戳他,大人,外面好像都在等我们。
阴缺:……
等过了今晚麻烦你自己去死一下好吗,我能不知道吗!!
忍九也看向阴缺。
阴缺调整了一下,也抬头看向了忍九,一副请您吩咐的冷漠表情。
忍九:???
终于还是抵不过阴缺的厚脸皮。
忍九收回目光,心翼翼地看向左息九,发现左息九正在看着自己,给她心脏吓得一颤。
那刚才和阴缺之间的推脱他岂不是看的明明白白。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师父,那个,那个花魁叫您呢。”
阴缺看到自己基本没了危险,继续看脚尖。
“叫我做什么?”
忍九:还能做什么,跟你共度春宵呗。
“大抵是想来服侍师父。”
左息九抚摸着自己莹白指甲,的漫不经心,“九儿可还记得我们初见?”
忍九垂眸,怎么会忘呢,一场杀戮,两场大火。
那个想服侍师父的妖媚女子死相凄惨。
“那九儿便替师父回绝她。”罢起身,路过阴缺的时候停了一下,算你狠。
阴缺仍面不改色盯脚尖。
左息九轻笑,突然感觉养这四大护法还挺有意思。
笑声吓得忍九一个趔趄,顶着所有饶目光调整心态,组织语言,“多谢姑娘垂青,我家公子不喜面见生人,还请姑娘另觅他处。”
忍九尽可能的客气,但是还是不心戳痛了花魁怜冰的心。
另觅他处?你当我是什么?人尽可夫的妓子吗?
怜冰咬唇,执拗地看着忍九,眼神深处带着嫉恨和不甘,想她从入风月楼,受尽宠爱,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于舞蹈更是赋异禀,就连门主都对她青睐有加,何时受过这般羞辱。
“还请姑娘通报,让我见他一面。”
努力压抑心中的不快,怜冰尽可能的客气,但是心里却在叫嚣,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也是替那位公子暖床的丫鬟。
怜冰只当左息九是世家的贵公子,庆元先生选择的一派势力。
忍九没有察觉到她对自己的敌意,只是有点为难,“那请姑娘稍等片刻。”
忍九走了进去,发现左息九已然起身坐到了茶桌那里,“师父,那姑娘要见您一面。”
左息九皱眉,刚才他表示的还不够明白吗?
懒懒地把玩着扇子,“阴缺”
“属下在。”
“等等师父,我们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好太狂野吧。”
看着他们准备大杀特杀的模样,忍九就有点害怕,她可还记得在巫漠族的时候左息九差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