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他笑了起来,觉得好几个星期都没有这么轻松了,他拿过魔杖,念了一道咒语,让附近的一把椅子落到他面前。他把腿搭在了上面。
“韦斯莱,给我讲讲卡罗双胞胎吧。她们似乎非常保护你,当我——”
就在这时,校医院的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姜黄色脑袋探了进来,后面跟着他头发浓密的影子。他们还在争吵,德拉科嘲笑翻着白眼。金妮哼了一声。
“我和你说了,他也许还没醒。”格兰杰说。
“好吧,至少他醒来的时候我们会在。”韦斯莱恼火地回答。“他会想知道他的光轮……他会很难过。”
“说真的,罗恩——那只是一把扫帚!”
“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是——金妮!”韦斯莱突然停了下来,匆匆看了看醒来的妹妹。“你看起来很好。”他说,完全没有理睬德拉科。
“嗯,”金妮说。“我想哈利也没事……他刚要苏醒。”
罗恩皱起眉头,抿紧了嘴唇。“他的反应比你更严重,所以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他辩解道。“他看到了一些相当可怕的东西。”
金妮扬起了眉毛。“我不是那个意思,罗恩。”她生硬地回答。
罗恩发出嘲笑的声音,移开了目光。一阵紧张的沉默。“你的胳膊怎么样了,马尔福?”格兰杰突然说,对他扬起了眉毛。
“很好。”他慢慢地说。
“我们三个一直在巴克比克的审判上帮助海格。”她继续说。“而且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些好东西,所以我怀疑你不会得到满足。”
“什么?”
“杀死一只无辜的动物。”她斩钉截铁地说。
“梅林啊,赫敏。”金妮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别说了。海格带进来一只非常危险的动物,一个学生受伤了。他和鹰头马身有翼兽都不是完全没有责任的,所以快闭嘴吧。”
“你不应该再批评她。”罗恩红着脸警告道。
“你应该让她放下架子。”金妮反驳道。
“你不在场,”罗恩大声说。“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且——”
“该死。”他们都转向呻口口吟传来的方向。哈利醒了,正用手揉着眼睛,微微皱着眉头。“你会以为校医院里至少能安宁一些。”
“哈利!你感觉怎么样?”赫敏说,冲到他的床边。
“朋友,我们有个坏消息。”罗恩说,最后瞪了金妮一眼,然后大步走过去,拉上帘子,挡住了他们。
德拉科把脚从椅子上拿下来,转身面对金妮,用胳膊肘撑着膝盖。“我以为在鹰头马身有翼兽这件事上,你是站在他们那边的。”他低声说。
“是的。”她回答。“你犯浑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但是其他人都滚蛋吧,他们根本不了解你。”
他点了点头。“嗯,”他说,呼了一口气。“我该去吃早饭了。从昨天中午起我就没吃过东西。”
“德拉科。”他起身准备离开时,她突然说,抓住了他的胳膊。他低头看着她,扬起了眉毛。“我了解你,而且……记得几个星期前我在公共休息室说的话吗?说你是个懦夫?”他点了点头。他根本不想记得那么清楚。她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是懦夫。”
他看着她的眼睛,握紧了她的手。“我待会再来,金。”他说。
她笑着点点头,他离开了校医院。但是他没有去大礼堂。他有其他事情要做。他回到他的房间,拿出一张羊皮纸,开始写了起来。
***
“这是什么?”邓布利多教授问,从椅子上探过身子接过那张羊皮纸。他的目光浏览着尚未干透的墨水。
“我对于我被海格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抓伤那天下午的回忆。”德拉科简单地说,将胳膊肘靠在了校长桌子对面的椅子靠背上。
邓布利多微微扬起了眉毛。“你想让我拿它做什么,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迎着校长的目光。“把它交给为巴克比克辩护的律师。”他说。
“你是说这会对巴克比克的案子有帮助?”
“不,”他回答说。“我什么也没说。这只是我所记得的一切。律师可以随意处置它。”
邓布利多教授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点了点头。他将那张羊皮纸重新折叠起来,把手放在上面。“我相信律师会发现这很有帮助,”他说。“我也相信海格教授会很感激。”
“不。”德拉科立刻说。“我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你确定吗?”邓布利多问。“这会对你产生……有利影响。海格肯定会想要感谢你。”
德拉科哼了一声。“说实话,教授,我不是为了海格才这样做的。”
“啊。”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说。“好吧,我会把它交给巴克比克的律师。谢谢你。”
德拉科点点头,然后离开了办公室,试图不去理会邓布利多若有所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