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迪亚笑了起来。“感激和赞美,”她说。“一种动人的称赞,尤其是对男人而言。”她挑逗地看了一眼温斯洛,后者开心地红了脸。“亲爱的,这在法国会对你很有帮助。”
“法国,妈妈?”布雷斯说,问出了金妮的疑惑。
“哦,泽维尔非常慷慨,邀请我们去他在海边的城堡度过夏天。那里美极了。”感激和赞美,金妮讽刺地想。“所以你最好别打开行李。”阿拉迪亚继续说。“我们明天动身。我跟布雷斯说了一年了,我很想离开英国一段时间,不是吗,布雷斯?”
布雷斯点了点头。
“尤其是现在,情况变得这么复杂……”她含糊地指了指红酒杯旁边的《预言家日报》。
金妮的思绪飘到了远方。去法国过夏天?布雷斯赞同地笑着,但她看得出来,事情的转变让他和她一样感到惊讶。她认为这不会有什么坏处,两个月的时间远离所有事情也会是一种解脱……但她不禁觉得遗憾,她整个夏天都见不到德拉科了。
半小时后,他们离开了客厅时,布雷斯轻声笑了。“我很想离开英国一段时间……情况变得这么复杂……”他喃喃道,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她问。
“我妈妈,”他回答。“自从关于黑魔王的流言再次出现以来,她一直想拿出一些钱在欧洲大陆投资。让她去找一个在海边有城堡的人。”
金妮扬起了眉毛。“如果她打算在欧洲大陆投资,为什么不自己拿钱去?为什么要等温斯洛和他的城堡?”
他转向她。“不同类型的投资。”他坏笑着说,他的脸上没有了过去几周那种愤怒、郁闷或尴尬的表情,看起来又像平常的他了,她忍不住也朝他笑了。
***
第二天晚上,她刚把行李箱推进她在温斯洛城堡的卧室里的步入式衣帽间,正在穿睡衣时,有人敲了敲门。
“谁呀?”她叫道,系上了上衣的最后一颗纽扣。
“是我,”布雷斯回答,她穿过房间去开门。“我来看看你安顿得怎么样了。”他走了进来,用脚跟把门关上,然后靠在了上面。
她坐在床上,盘起双腿。“很好。这栋房子很漂亮。”
布雷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她笑了起来。“我看出来了,你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
“我见过更好的,”他说。“不过这个小镇不错,至少我是这样听说的。”
她考虑了一下,然后说:“我们明天要去看看吗?”她不知道他会给出什么回答。她和布雷斯确实没有理由不和——他们都在生德拉科的气,而不是对方的气——但他们的友情还是变得紧张起来,她不知道是否——
“去,”他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说,“除非你想烂在这栋房子里。”
她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我来的路上,在图书室看到了一个棋盘,”他说。“你知道,如果你想输得很惨的话。”
“哦呼!”她大笑道。“你这是在说大话,扎比尼。”
“才没有。我这就去拿棋盘。”
他转身要离开,但她突然有种说些什么的冲动……只是想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你本来可以告诉我的,”她说,他握着门把手停了下来。“也许会给我们省去很多麻烦。”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露出了介于苦笑和鬼脸之间的表情。“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这件事,”他冷静地说,“实际上,我认为那会引起更多麻烦。”
她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他耸了耸肩,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笑着说:“那么,让我们去做不可避免的事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