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回到火车前部时,扎比尼靠在车厢门口,微微扬起眉毛,胳膊随意地抱在胸前。
“怎么了?”她问,从他身边走过,在行李架上拿过她的旅行袋,尽管她很清楚他为什么那样看着她。
“没什么。”他淡淡地答道。
她环顾着车厢,发现里面没人了。“马尔福呢?”
“已经离开了。”
“哦。”她觉得很失望,这让她感到惊讶。她真的以为他会等着和她道别吗?她打起精神,将包背在肩上。
“走吧。”他说。“飞路那里可能已经排队了。”
他们在站台上见到了布雷斯的家养小精灵普丽西拉,她让金妮强烈地想起了杰拉尔德。普丽西拉卸下他们的行李箱,护送他们去飞路。布雷斯家的壁炉不像德拉科家那样通到门厅里,他们来到了与房子相连的露天大亭子里。
“母亲在吗?”布雷斯转身问普丽西拉,她点了点头。
“她在小客厅里。”
“和谁?”他追问道。
“温斯洛先生。”
他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点了点头,吩咐普丽西拉把他们的东西搬到楼上去。“这边走。”他说,示意金妮跟着他进去。
她从来没进过扎比尼庄园——他们在后面的花园里为布雷斯的继父举行葬礼——她意识到,她一直以为扎比尼庄园会和马尔福庄园很像。
不是的。
布雷斯的家更加舒适,也更吸引人。他们穿过门厅,这里铺着棕色石头,木桌上摆放着雅致的插花,走入通往客厅的走廊。门微微开着,金妮听见阿拉迪亚的清脆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妈妈?”布雷斯说,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布雷斯,宝贝!”
房间里全是暖色调——华丽的紫红色地毯、天鹅绒沙发、桃花心木——阿拉迪亚与这个房间很协调,她起身抱了抱她的儿子。
当然,去年夏天马尔福家的几次派对和上次的葬礼上,金妮见过她。在那些场合,她以为是这个女人的高挑身材和完美的沙漏身材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但是,通过此刻近距离的观察,她意识到事实不仅如此。傍晚的金色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阿拉迪亚的皮肤似乎在发光。她乌黑的长卷发看似随意地披在身后,丰满的嘴唇上总是带着笑容。
她漂亮极了,而且似乎迷人又平易近人。不知为什么,金妮还以为阿拉迪亚是一个冷美人,飞扬跋扈,冷若冰霜。但她现在意识到,她比那要危险得多。
“这是泽维尔·温斯洛。”她指着对面沙发上庄重优雅的男人说。
“我们见过面,”布雷斯说,笑着伸出了一只手。金妮看着他,突然明白他的魅力从哪学来的了。“去年夏天,在卢修斯·马尔福的一个派对上。”
“好了,好了,”温斯洛笑眯眯地说,握了握布雷斯的手,“我们也许最好忘记与卢修斯·马尔福有过任何联系,我的孩子。”
“当然。”布雷斯回答,严肃地点了点头,这其中冰冷的政治让金妮打了个哆嗦。去年夏天,卢修斯派对的邀请函像世界杯门票一样抢手。但是,他现在身败名裂,所有人都要假装他们和他不熟。
“对了,妈妈,这是金妮·韦斯莱。”
“啊,是的。”阿拉迪亚说,转向了金妮。她在微笑,但是有那么一瞬间,金妮看到了她眼中的冷漠和疏离——某种算计,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我听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
“谢谢你让我夏天待在这里。”金妮说。“你家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