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地牢的楼梯顶端时,德拉科刚好绕过走廊拐角。金妮立刻感到如释重负,重重地呼了口气。
“你到底去哪儿了?”布雷斯大声问道,用右手接住了他抛来抛去的鬼飞球。
德拉科立刻僵住了,她看到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该死。”他几步走到他们面前。“你们用了谁?”
“你以为是谁?他根本不听命令。我们很幸运,韦斯莱在他搞砸之前就抓住了飞贼。”他扬起眉毛。“你怎么回事?”
“克拉布和高尔的鼾声太响了,听起来像受伤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德拉科回答。他的回答很流畅,但语气似乎有些勉强,金妮注意到他垂在身边的手指格外僵硬。他在撒谎。“我睡不着,就去了有求必应室。”他翻了个白眼。“睡过头了。像个傻瓜。”他看着布雷斯的眼睛。“对不起。”
布雷斯的眉毛扬得更高了。他抿紧嘴唇,打量着德拉科。他显然也不相信。但是,在漫长的几秒钟后,他只是耸了耸肩。“如果你是别人,你早就被踢出球队了。你应该庆幸你比厄克特更容易忍受,你这个混蛋。”他把鬼飞球用力塞进德拉科的怀里,强调着他的话。
“不是所有人都比厄克特更容易忍受吗?”德拉科若有所思地说。
布雷斯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勾起嘴角笑了。“这不是什么高档俱乐部。不用写信告诉你妈妈。我要去洗澡了。”他补充道。他一步两级地走下楼梯,在下面的楼梯平台上转过身来。“打得好,韦斯莱。”他刻意地说,朝她点点头,最后瞪了德拉科一眼。布雷斯消失在公共休息室入口时,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轻声笑了。
金妮转身看向他。“那个故事真是胡说八道,连高尔都不会相信,更别提我和扎比尼了。”
他僵住了。“我睡过头了。”他重复道。
“因为克拉布和高尔的鼾声太响了。”她怀疑地说。
他阴郁地笑了一声。“是的。他们在打呼噜,我就去了有求必应室,结果睡过头了。有什么不相信的?”
“现在我们已经确定,第三次也少不了胡说八道。”她回答道,将胳膊抱在胸前,对他扬起眉毛。
“梅林,金妮,你什么时候开始盘问我了?”
“扎比尼没有,所以——”
“也许你应该试试。”他厉声说道。
她冷静下来,眉毛扬到了发际线。她一直在半开玩笑;既然她知道他安然无恙,她就不像今天早上那么生气了。她没料到他会这么戒备。“德拉科,怎么了?”她直截了当地问。她伸出手,想去碰他的胳膊,但她还没碰到他,他就躲开了。她把手收了回去。
他振作起来,用力搓了搓脸。“没事,金。”他坚定地说。过了一会儿,他看着她的眼睛,安慰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只是太累了。”
她指责地看着他,但他没有移开目光。她叹了口气,最后一次追问道:“德拉科,如果有什么——”
“没有。”
“好吧。”
他们陷入了沉默。德拉科再次转过身去,金妮一直盯着他的侧脸。
“你知道我不明白的是什么吗?”过了一会儿,他说。
“什么?”
“波特为什么不离开。”
她扬起了眉毛。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但是过了一会儿,她答道:“我问过他这个问题。”
“然后?”
“他问我是不是指——他为什么不逃跑?”想起这件事,她露出一丝笑意。但是接着,她皱起了眉头。哈利并没有真正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了一些隐晦的话……“他不能。”她若有所思地说。“这是他的原话。他必须完成它。”
德拉科凝视着她,脸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他是什么意思?”他问。
“我不知道。”她慢慢地回答。“就好像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