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主子们的私密,一旁的牧合花音直想遁地,恨不能当场失聪,阿隅花焕也不住地后悔,自己应该再晚点出来。
——现在遁走也不迟!想到这里,四人无比默契地交流了一下眼神,对彼此的想法不能更赞同。
牧合轻轻关好房门的那一刻,四人同时呼出一口气。
房内,辛蛟州默默低着头挨训。大夫看见她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道:“小洲怎么看上了你!”
“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他。”
骂了好半天,大夫终于气顺。其实她也知道,云阮的身体不关辛蛟州的事,如此凶猛的做法,是因为药物的原因,她是在帮云阮纾解。只是,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有出也要有进,这么大的输出却不进补,身子不累坏了才怪!“这可是你说的。”大夫将一开始就写好的药方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冷哼一声:“人你可要照顾好了。”
见大夫收拾药箱,像是要走,辛蛟州连忙上前一步,问道:“先生能否教与我一些……床第之事的注意事项。”
大夫抬头,重新审视她,嘴上却仍不饶人:“你倒是有心。”
*
云阮醒来时已是深夜,身上已经清洗干净,换上了的另一套干净的衣服。手中柔软的触感告诉他,她在他的身边。这让他有些舍不得抽手起身。床前的人敏锐地感知到了动静,睁开眼向他看过来:“醒了?”
他轻轻应了声:“嗯。”没想到粗口的声音沙哑无比。
床前的人连忙起身倒了杯热水,将他扶起来喂他。
他偏过头:“你亲我一下我就喝。”
辛蛟州无奈道:“别闹。”
云阮压下想哭的冲动,委屈地看着辛蛟州:“你之前还说不会厌弃我,才不过一天,就已经厌弃了。”不知怎的,自己这两天的情绪十分的脆弱。
辛蛟州解释道:“大夫说你需要休养。”大夫走之前说了,云阮因为刚刚经历人事,十分的没有安全感,因为药物的影响,欢愉时有多么的满足,结束之后就会有多么的空虚落寞,情绪可能会变得十分的脆弱,需要体谅他,多陪伴安抚。
“可是我想要你亲我。”
“不行。”
云阮低着头,没有再说话,辛蛟州就这样陪着他。忽的,一滴湿润的液体滴在了辛蛟州的手背上。他哭了。
辛蛟州抿了抿唇,最终心软地妥协了:“过两日。”大夫说了,云阮初尝情爱滋味,身体敏感,经不住撩拨诱惑。等过些时日,兴趣淡了就好了。只是,才过两日,会不会有点短?
床上的人抬起头来看她,眼睛亮晶晶的,长睫上还挂着泪珠。他破涕而笑:“你说的。”
“嗯,我说的。”
……
放下水杯,回归正题。辛蛟州道:“三日后的宫宴,你不必去献舞。”
云阮垂眸神伤:“可是皇命难违。”
辛蛟州道:“皇命只说让你进宫献舞,却没有说跳舞的人必须是你。”
云阮问道:“大人打算怎么做?”
“在你睡着的时候,有一个人来找过你。”她微笑着看着他,“我们都认识。”
云阮心里一紧:“是谁?”
“伯嘉淄。”
这个人他还有些印象:“她来找我做什么?”
“有人听闻女皇下诏要你去宫宴上献舞,知道伯嘉淄认识你,便找上了她。那人想让你带他进宫。这次他们来得不巧,估计不久之后还会再来。”辛蛟州继续说道,“她们离开之后,我让阿隅去查了查,结果十分有趣。”
“那人是死去的德君的亲弟弟。”辛蛟州轻笑道,“德君生前与伯嘉淄的姊姊交好,盛宠之时助力了伯氏一族的兴盛,他的弟弟也难怪会想到要去求助伯嘉淄。”
云阮皱眉:“她们想干什么?”
辛蛟州勾唇:“报仇雪恨?我看也不见得。”
忽然,云阮认真地问道:“若是伯嘉淄没有来找我,你会怎么做?”
“我会替你去跳。”对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你教我。有你这样一个好师傅,我定能很快学会。”
“舞虽不如你跳得好,但应该也能看。”她轻描淡写地说着离经叛道的话,“现在的这位若是不满意,那便换一个满意的。”
云阮心情大好,娇嗔道:“没有她来,我也不需要你替我去跳。”
辛蛟州有些好奇:“哦?”等待他的下文。
云阮脸颊泛红,羞涩地移开眼睛,轻咬下唇:“你要跳也只能跳给我一个人看。”
见他这样,一瞬间辛蛟州好像明悟了什么,伸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头。一天天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