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已经没多少耐心了，直接加重了语调问我：“如果老头子我不让你如愿呢？”

“那就请把我一起留下吧！一起来的自然要一起走！”我也想到了他会是这个态度，准备最后再央求他一件事：“海老，我和小金都可以留下。但这小丫头是无辜被牵连的，能不能放她走?”

老不死打量了黄雁雁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反正酒也喝干了，是走是留，随你去吧。”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更加开始怀疑，老不死到底一直都在用什么样的方式在维持寿命？

老不死背负双手悠然离去，到了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一下，留下最后一句话。

“年轻人呐，到底还是年轻。”

我努力忍住内心的冲动，眼睁睁的看着老不死就这么走了。

在他离开之后，杀马特也不再管我了，自顾自的吃着剩饭剩菜。

我也拉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黄雁雁离开，这时候杀马特才开口说话。

“记着，出了这道门，别出声。”

我没有理会他，带着黄雁雁从庭院之中走出，路上的人也没拦我们。

一口气跑回大门口，黄雁雁才气喘吁吁的问我：“师父，咱们不找小金了吗?”

我握紧了拳头，很想大声吼上几句，但最终还是压制了下来。

“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屠夫的真名啊。回去之后咱们去打听打听他还有没有什么家人，去给报个丧吧。”

黄雁雁这才露出惊容，捂着嘴眼眶泛红：“小金？死了？”

“不然呢？”我悲怒交加：“老不死不都说了吗？酒喝干了，小金估计也已经成干尸了！”

黄雁雁开始哽咽起来，又要哭个不停。

我任由她哭了一阵，才出口劝她：“差不多得了，你跟他一共也没见过几面，至于吗？”

“师父！小金要是死了，就会变成鬼了吧？”

我见这丫头是真的伤心，就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没事的，就算变成鬼了，也是去找老不死算账，不会来找你的。”

黄雁雁直勾勾的看着陈茹的车，哆嗦着抬起手来。

“那他，为啥来找我们啊？”

我顺着黄雁雁的手指看过去，小金就坐在车里，脑袋抵着车窗。

愣了几秒钟之后，我才带着黄雁雁走过去。

“这也算老不死卖给我一个面子吧，他只要血来陪酒，剩下的骨肉还给咱们了。”

这青天白日的，绝对不可能活见鬼，但我怕生起希望之后再次失望，也没敢多想。

直到我看见小金冲我翻了下眼皮，又换了个姿势继续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