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是在接近半夜才醒来的,孟小宝采用最原始的放血和艾灸法,让睡了三天的他彻底恢复了意识。
“我这是怎么了?”一醒来的陆渊抱着有些发胀的脑袋,询问费宁。
“你被下毒了,所以睡了整整三天两夜。”费宁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了他手中。
“我被下毒了?怎么回事?谁下的?”陆渊听罢,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谁给你下的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荷的名声差点被毁了。”费宁拉过一张椅子,跷起了二郎腿。
“小荷的名声差点被毁?这……这到底是怎么了?”陆渊捶了捶发痛的脑袋,问道。
“那天,陆境培和小虎因为那只狗的事,在你书房里吵了一架。等他们离开后,你突然倒在地上,说你胸闷气促,十分难受。黑岩来不及找府医,你便直接晕了过去。”
“紧接着,陈太医过来了,对你的病束手无策。后边,太医院的院正也来了,同样没办法。全府上下的人都十分担心,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候,府里的一个侍女说你恐怕是被邪祟所害,所以药石无医。于是,大家便提议去外边请个法师过来给你作法。”
“傍晚,法师来到花园东南角开坛做法,装神弄鬼一番后,说随心苑有问题。而后,所有人一道前往随心苑。接着,法师又在随心苑绕了一圈,指出小荷的房间有异常。侍女们进去房间后,很快便从小荷的房间搜出一老一少两个布人偶。”
费宁说到这,觉得有些口渴,于是又喝了口水。
“你快说,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蕴见费宁不急不慢,故意吊自己的胃口,忙催促道。
“你不想知道这两个人偶象征的是谁吗?”费宁问道。
陆渊想也不想便回答,“我当然知道,其中一个肯定是我。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另一个人偶代表的是谁。”
费宁古怪一笑,“没错,其中一个人偶上绣着你的名讳和生辰八字,胸口和头颅上都插着银针。另一个人偶上,则绣着炎公子的名讳和生辰八字。”
“炎公子?”陆渊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惊讶。
“没错,那象征着炎公子的人偶上,缝着一小缕头发,并且滴了三滴血。看上去,似乎像是苗疆那边的巫蛊之术,据说是可以让男人死心塌地独爱她一人的情咒。”费宁说到这,又不可抑制地笑了笑。
“陆清姿怎么能干出这等蠢事?”费宁话音刚落,陆渊便厉声问道。
“呦,老陆,你怎么这么聪明,一下便知道是陆清姿所为?果然是昔日的朝中第一重臣,脑袋瓜子就是好使呀。”费宁拍了拍陆渊的肩膀,故意语重心长地说。
“这蠢货该不会以为她弄这么一出,大家便会误以为小荷是用了歪门邪道才掳获炎公子的心吧?而炎公子也会因为这个缘故,从此远离小荷?”陆渊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