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歌竟是完全没把江重华的阴谋诡计放在心上。
她言语说的调皮,一口气说完,轻轻咳了几声,然后道,“前几日地动,你没受伤吧。”
舒蔚然道,“没有,锦瑟楼一带都很安全,不过……”
舒蔚然皱了皱眉,似乎很是困惑。
他美貌和睫毛都是一片雪白,皮肤如上好的凝脂,一双眼睛色泽也很是浅淡,如两块晶莹剔透的淡绿色琥珀似的。
本来得了白化病的人就容易显得年幼,舒蔚然又是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微微蹙眉时,竟让秦翊歌有种自家孩子不太舒服的心情,下意识便紧张起来,“不过什么?”
舒蔚然思索良久,“那晚地动时,锦瑟楼所在的安康坊损失极小,没有房屋倒塌,也没有起火,除了房子晃动些许之外,很是一块安全之地。”
“那晚地动之后,城中不少地方都起了火,伙计吩咐我们只管安心在房中等着,不必担心,但我实在有些心慌,忧心宫中的姐姐,于是便打开窗户想透透气。”
“锦瑟楼窗外正对着西南的鸦翅儿胡同,我……我看到好多白影。”
秦翊歌,“白影?”
舒蔚然点头,“是,白影,看不清也数不清的白影,鸦翅儿胡同里有许多废宅,那些白影在荒宅中,小路上,遍地都是,我看的害怕,便赶紧回到房中了。”
鸦翅儿胡同形如棺材,里面死过不少人,阴气极重,百姓都是绕着走。
若是深更半夜有许多白影,大概即便被人看见,也只会流传出闹鬼的传闻。
可秦翊歌却想起那晚和慕寒御看到的白影。
谁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和麻衣社火有没有关系。
秦翊歌咬着唇,想了片刻,“这件事交给我,不过,眼下我有一件别的事要求你。”
舒蔚然,“但说无妨?”
“我需要一批蟾衣,”秦翊歌道,“二月底就要用,可有什么办法尽快搜罗一大批蟾衣呢?”
舒蔚然沉吟道,“要说最好的蟾衣,只有漠北才有,不过漠北离京城少说也有一月路程,加上收购的时间,就算快马加鞭也得两月有余才能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