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令蔡京府中。

蔡京神情严肃，阴沉着脸坐在正厅中。

一旁的秦桧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大哥，我刚刚听说殿试结束，便急忙赶了过来。”

蔡京的弟弟，中书舍人蔡卞说话间步入了正厅，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结果如何？”

“圣上说，三日后公布结果。”

半晌，秦桧才诺诺开口：“今日全是在下准备不周，未能令中书大人满意。”

“今日并非你的问题。”

蔡京缓缓摇了摇头，脸色铁青。

“即便是我，也只是关注了同期的严嵩，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马周。”

“今日看来，圣上似乎是已经属意马周了！”

蔡卞闻言，大惊失色：“圣上不是说三日后才公布结果？”

“依我看，那也只是圣上放出的烟雾。”

蔡京捋一捋胡须，“只怕秦桧如今想要整这个状元，已是难上加难！”

速来，蔡京都与同为吕不韦一党的胡惟庸面和心不和，说不到一起去。

此次秋闱，蔡京更是格外注意胡惟庸推举的严嵩，将严嵩试做本次殿试最大的敌人。

想不到此刻，杀出重围的马周竟坐收渔翁之利。

秦桧听到此处，原本俊秀澄澈的双眼啥事充满杀意：“一个寒门士子，死在京城，也不算意外！”

“不妥！”

蔡京出言喝止。

“今日刚刚结束殿试，马周就遭遇横死，很难不被圣上所怀疑。”

“不过，我有一个更好的想法。”

蔡京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

翌日，御书房。

朱啸风下了早朝回到书房，再次翻出之前乡试时，马周给出的答案。

不得不说，他对政事确实有一番独特的见地，也给朱啸风提供了不少解决问题的方法。

“陛下，您可是在看马周的答卷吗？”

朱啸风眼神一撇，身旁竟是个颇为面生的小太监，只有不到二十，似乎刚刚进宫。

小太监为自己呈上一盏茶水，倒也并无畏惧，竟敢偷看自己手中的奏折。

朱啸风不禁有些好笑：“你不知道宦官议政，乃是重罪？”

小太监慌忙下跪，桀然一笑：“陛下，奴才刚识得几个大字，想在陛下面前卖弄，却不想无意偷看了陛下的机密，还请陛下海涵！”

朱啸风见这小太监的坦诚模样，便挥了挥手：“罢了，朕不治你的罪。你叫什么名字？”

“启禀陛下，奴才王振，上个月刚入的宫。”

王振？

听上去颇为熟悉。

“你方才提起马周，可是听说过这个人吗？”

“敢问陛下，是晋州来的马周吗？”

“不错。”

“那便是了，”王振笑的嘴巴咧到耳根处，“这个马周与奴才是同乡，打小在一条街上长大的。”

“哦？”

朱啸风瞬间来了兴趣。

“你来告诉朕，这个马周是个怎样的人？”

却见王振敛去了满脸的笑容，垂下头显得十分为难。

“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朕又不会治你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