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尘看着陈伯远的腿,伸手在此人鼻间探了一下:“哟,这就扛不住了,接下来咱们怎么着?”
“外面的那些人用了药,明天会如何?”
萧令瑶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咽了气的陈伯远,谁说要让他死得明白?让他死得不甘心才最好,就听到洛凡尘说道:“有我的药加上小师妹的幻术,这些人醒来就只记得之前的事。”
“多谢。”萧令瑶由衷地说道:“秦风信得过你们,我也一样。”
屋外,一个活泼的声音响起:“你要是不信我们也不会露出自己的声音,以后有什么事听你吩咐就是,师兄可说了,你也是他的主子,我们听凭你差遣。”
楚月一袭夜行衣,娇小的身影藏在屋外的暗影中,府中所有奴仆都被洛凡尘下药药翻,药效发作前她一一施了幻术,幸亏人少,毕竟这幻术最适合单人。
只是被秦海收拢后,他们师兄妹二人一直无所事事,几度差点在隋城呆不住,甚至想着要去医馆做回小厮,好歹有活干不是。
如今被一朝启用,就是要来单大的,刺激!
龙七居然会讲这种话么?萧令瑶此时不准备去深究此事,等陈伯远的身子变凉了些,她方才怡然自得地离开此处,与洛凡尘、楚月悄然离开世子府。
他们在夜色中潜入另一条街道,等候在那里的暗卫们前来接应,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此处……
晨间,卧倒在世子卧房外的小厮与丫鬟们睁开眼,天光大亮,两人的头却沉重得很,因在门口就这么睡着,身子骨酸痛,一夜未听到世子爷吩咐,他们既轻松又后怕。
世子爷脾气不太好,且瞧不起他们这些下人,昨日吃了那么大的亏,晚上竟如此安静?
稍稍后,尖叫声打破了镇北侯府的平静!
秦风晨起的时候身心舒爽,出门时便见到对面的袁不期与昨夜那般匆忙出门,这次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他摸了摸鼻子,也是,这位可有得忙了!
一夜之间,镇北侯世子居然身亡,昨日被马踏,夜间丧了命,元帝晨起听紫吾卫来报,一杯茶盏扔到地上,碎了一地!
“陛下……”洪公公与一众服侍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元帝挥手,哗啦啦走了一片,只余下洪公公,元帝缓缓地坐下,眉心的愁绪挥之不去:“他怎可死,不是说性命安然,仅是伤了腿,动了骨?”
“昨日听来确是如此,见证者颇多,说是伤得重,后来侯府传来消息,世子爷仅仅是伤筋动骨,只是皮肉伤重了些,但几名郎中医治后只需静养便可,顶多是以后用力需得注意。”
这正是元帝的心思,大皇子虽有一半陈家的血,但毕竟是萧家的血脉,就这么丧在镇北侯手中,陛下岂能心甘,虽是杀不得,但也要罚之!
可此子能伤,能废,唯独不能死!
元帝的面色严正,洪公公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当初连陈皇后及陈慈等人都留了命,就是担心送由头给陈天啸,如今可是陈天啸的亲生儿子,货真价实的血脉至亲!
这血脉至亲死在隋城,陈天啸若是收到消息会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