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即将消失的黑瞳,杨小海无奈的叹了口气。狠狠一咬牙,奔着背影追了下去。真不知这妮子是咋回事,左右不分吗?
好不容易追上后,杨小海对黑瞳说:“如此比赛对我很不公平。你有它帮助,我却只能凭俩胳膊。”
“难不成要我把小云收起来,和你一样用手撕的吗?咦……好恶心……不玩了不玩了。你趴下,我保证不踹死你。”
“……别啊祖宗。比赛还在继续吶。我的意思是您当然可以用刀,只是不能离我太远。咱们比的是杀怪的能力,可不是田径赛跑。你的速度那么快,不等我的话,那还比个啥劲啊。”
“好像……有点道理。”黑瞳被杨小海说的有点迷糊。
五层楼高的商厦,孤独而又倔强的矗立在风雪中。在它附近,有几座几十层高的民宅俯视着它,但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它的骄傲。在它的脚下,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在疾跑中将一头头“感染者”开了瓢。
虽然怪量不少,但远远达不到昨天那样的规模。靠着“天丛云剑”,两人清理起来并不费力。“螃蟹”速度最快,死的也最快。而“猛男”则在运动战中慢慢被消灭。
所有这些,全部归功于“天丛云剑”。在杨小海的记忆中,它灵性十足、以自身的锋利为主要攻击手段。在一段时间内,“天丛云剑”的攻击方式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它凌厉的可以切开飞行中的子弹。
自打被“猛男”砸飞,它不知怎的就变了样。攻击方式没变,依旧是飞来飞去的自由模式。可伤害值可提升太多了。就拿现在趴下的感染者来说,所有切口烧焦不说,而且伤口附近的肌肉组织还被搅的乱七八糟。
如果说以前的“天丛云剑”只是一把神奇的、功能单一的飞剑型武器的话,那么现在的它就是一把具有爆破属性的灵器;物理攻击的同时,附加上了魔法属性。这又是一桩无法解释的事。
“天丛云剑”是黑瞳的本命法器,而黑瞳又被自己的血所救。想来想去,似乎和他有关。但杨小海自己都稀里糊涂,实在是理不顺因果。杨小海只是寻思一下,便觉头大如斗,急忙将这些念头赶出了脑海。
在“左边……这边……祖宗请回头……”一系列方向的指引声中,商厦附近的感染者越来越少。杨小海的计划很成功。如今的商厦,从里到外都安全。恶心的遗骸无人打理,冬季的严寒却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那熏人的尸臭被冰雪所覆盖,即使还有味道,但至少淡化了不少。
如此一天过后,围着商厦一圈,到处都堆叠着遗骸。一层层的,说是京观也不为过。可远处依然有零星的感染者向他们扑来。黑瞳不但不渴不饿不累,身上的味道都越来越香了。
反正杨小海被那味道弄的迷迷糊糊,神情恍惚的,很多时候都不自觉的想到了男女之事。太阳西斜,黑瞳的样子也越来越模糊。依稀中,杨小海似乎看到了一个性感高挑的人影。但凝神一看,却依旧是娇憨可爱的小黑瞳。
杨小海接连摇晃脑袋,终觉不妥:“祖宗,我说的没错吧?战士不比法师差。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黑瞳挥手擦掉下巴上的汗珠,负气的道:“还好意思说,我可是实实的跑了一天吶。这些、这些、还有那些,所有‘感染者’都是我清的。你干嘛了?就坐在台阶上指指路,屁股都不挪一下,哪有这样的比赛,分明是遛我吶。”
杨小海“蹭”的一下站起来,急忙安抚清醒过来的黑瞳:“祖宗,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敏捷属性多高啊,我吐血也赶不上不是?作为弱者,我也就能给您引个路。别的我不行啊。这么着吧,我就问您,您玩的不开心不?爽不?嘿嘿,您可点头了。这不就结了?开心最重要。旁枝末节的咱不考虑。”
“你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耶。我是很开心,感觉也蛮舒服的。吶,是不是因为那个什么安、安……”
“多巴胺。”
“多安的法子很有效。我跑的很开心。算啦算啦,今天到此为止,该去冥想了。”黑瞳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与杨小海擦身而过。那香气极为高雅,味道虽重却不讨厌。杨小海闻着香气,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
心猿意马间,杨小海目瞪口呆兼心中凛然:这味儿难道、莫非、或许,咋还有催情的功效?
从三楼返回商厦,黑瞳吃了几口饼干便抱着她那珍贵的暖水瓶打坐去了。也不知里面的饮料化了没。而杨小海则在一楼的超市中就着白酒胡吃海塞,一直吃到月上柳梢头方才摇摇晃晃的上了四楼。
翌日,两人从三楼下到地面。经过一晚的积累,新来的“感染者”又肆无忌惮的晃荡起来。只是不论从数量上还是从规模上比,较前两日都小了很多。于是,在杨小海的指引下,黑瞳跑了几圈便没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