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齐耳短银发,国际黑衣总部内的卡洛琳顶着俩黑眼圈睁开了眼。梦中,SSS也给高卢国公司的冷酷美人发了“S”卡。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绝,恼怒的SSS威胁卡洛琳:七日后,她将落得和杨特顾一样的下场,—成为切片标本。刚从梦中苏醒,黑衣高层便将她召了去,接受一系列的问询。
原来,与“夸父一族”如出一辙,总部内的变异“病毒共生者”们也集体梦到了SSS,更梦到了总部被核弹和“感染者”大军屠戮后的惨状。
国际黑衣高层直接给银发美人下了死令:将手头上的悬案全部挂起,必须听从调配。
卡洛琳嘴唇紧抿,抬手敬礼后,转身离开。高耸的上衣口袋里,斜插着的便签露了头。虽然接触的时间短暂,气氛也不算亲切友好,但写有集结地址的便签还是被卡洛琳塞进了衬衫口袋。不是有意如此,实是谨慎的性格使然。
七月三十一日,炎热盛夏月的最后一天,几乎所有“病毒共生者”全梦到了光头SSS,也全部被迫接收了为期一周的“最后通牒”。
说来可笑,每个“幸存者”都自以为躲的安全,藏的隐秘,可以高枕无忧、一直平静的生存下去。殊不知,各自行踪早就入了“法眼”。
作为至高“感染者”,SSS可以任意调取“感染者”的记忆与感知。举例来说吧,几十亿只“感染者”,就是几十亿个“终端”。即便被销毁,工作状态下的“体会”和“操作轨迹”却还是汇总到了SSS那里。
作为“超级主机”的SSS一经检索,便可轻易搜出“目标”的具体位置。如此一分析,SSS的“最后通牒”还真不是危言耸听。
至于是怎么“随风潜入梦”的,那就只有归咎“上古混沌”的神秘,谁也解释不清了。好在这“入梦”的能力颇耗心神,否则SSS早就和“病毒共生者”们夜夜笙歌了。
SSS群发了个“视频”短信。内容千差万别,大体却都一致:一周内跪膝可活。敢有不臣者,“变异感染者”大军必将掩杀过去,一一擒拿,挨个放血。
SSS原本想用恐怖手段,简单粗暴的瓦解人族抗争意志。它低估了万物之灵的韧性。弱肉强食固然是自然界的金科玉律。
然生而为人,某些信念却超脱了生死。仅凭暴力霸凌手段,是无法压服智慧生物的。就像华夏国公司的创始人所说的那样:“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SSS自以为高明,却迫使全地星幸存的国公司拧成了一股绳。这点是SSS所始料不及的。说到底,还是因为SSS对人性所知有限。
地汁港,是华夏国公司北方重要的综合性港口和对外贸易口岸;是地星航道等级最高的人工深水港;是“斩首行动”计划中的队员集结地。
随着SSS将所有“感染者”召唤一空,本就偏僻的地汁港也重新恢复了宁静。经两年多风雨摧残,地汁港不说完好如初,但大体还保留着原貌。
“最后通牒”翌日,螺旋桨、发动机的轰鸣将宁静再次打破。运输机、武装直升机接连降落在地汁港广袤的码头空地上。
不一会,率先降落的飞机内,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变形金刚”开启辅助机动装置,雄赳赳、持枪大步而出。半小时间,有各种型号、几十架飞机接连降落。
机舱门渐渐打开,足有上百个“变形金刚”一闪即逝,如潮水般向四面八方散落而去。除了运20的身影外,天空中还有几架歼20呼啸掠过。
种种手段,将废弃的地汁港直接变成了戒备森严的禁地。
当反馈的“安全”讯息将码头一隅全部笼罩,运20内方才缓缓走出一个人来。此人脚蹬佣兵高跟大黑靴,身穿迷彩作训裤、迷彩大背心、墨镜、迷彩作训帽。
近乎两米的魁梧身影刚出机舱,立马手搭凉棚眺望天空:“喵了个咪,诚心热死人嗷?就不能下个小雨儿啊?”
背后一只红色“松鼠”“蹭蹭蹭……”左肩跳右肩,再从肩膀跳上帽,意识波接连涌动:“当你还寒暑不侵呐?三十五度的天儿,高沿儿皮鞋长裤带帽,你不热谁热?缺心眼的玩意儿,一会中暑别(此处‘别’字应为四声)喊我!”
相处渐久,一口软糯冰凉的语音终被魔性东北话带跑了偏。
没有错,这对古古怪怪的cp,就是资深宅男-杨小海与驾着的迷你红狐-黑瞳了。
“最后通牒”同样被脑抽的SSS送给了各个国公司的高管。于是,“斩首行动”正式启动。无有队员的老宅男把心一横,就想单枪匹马直捣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