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夏大夫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他这会儿心里十分不甘。他该一进来就直接要了那几个人的命,不该浪费时间的。
“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个丫头和林阳川在哪里?但是你们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孟锞开口:“你说。”
“我现在要进去和张新华说几句话,说完我就出来。”被制服的人给出了自己的条件。
“那你说了再进去。”
两个僵持不下,最后夏大夫败下阵来:“他们在我房间的地下室里。”
孟锞对着几个师兄交代了一句后,就带着乔贝棠和小朱人回了村头的院子。边家武馆的师兄松开了夏大夫的手,就带着人进屋了。
夏大夫直接走到了张新华面前,接着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那刀直接插进了他的的心脏,终于最后一个人害死零榆的人死了。
他浑身觉得轻松起来,从屋子里出去时,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杨青峰。两个人就这么对上了,杨青峰心里有些难受,不是恨意,像是有些同情。夏大夫若有所思,但也一句话没有说。
两人对视了几秒,就默契的站在了人群里,最后,一群人朝着夏家的院子走去。回去的途中夏大夫从包里掏出一颗药,快速的塞进了嘴里,没走几步,他就吐了一口血,接着倒在了地上。这动静有些大,站在旁边的杨青峰,立刻蹲下身子扶住他。
“夏大夫,你没事吧?我带你去给乔法医看看?”
“我这个人不喜欢被束缚,哪怕做了坏事,也不想去巡捕房那个地方找罪受。与其在别人那里受罪,还不如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死。”
“夏大夫,你这样何必呢。”到嘴边的话,杨青峰也说不下去了,他想说教,但如果角色互换,他说定也会选择这样。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说一个想为女儿报仇的父亲。
“小杨,我活不了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您说!”
“我女儿的尸体,已经被转移到了墓地里,关老头知道墓地在哪里。我死了,你把我和我妻子的骨灰一起埋葬了吧。活着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没有机会在一起,那死后就永远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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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锞和乔贝棠带着人赶到地下室时,边悦和林阳川早就晕厥过去了,两个人倒在一起,十指紧扣着。孟锞和乔贝棠抬人出去时,也叫巡捕房的人,把地下室的那些手臂和证据给带走了。
那一晚的小河村很热闹,从那之后的小河村再也没有这么热闹了!
边悦和林阳川在当晚被送到了租界的医院,医生将两人安排在了相邻的房间,刚进医院就给她们补充液体。孟锞和乔贝棠就这么守着两人,等天亮那会儿,两个人才慢慢醒来。
乔贝棠见边悦醒来后,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殊柔刚送来的粥,要喝点吗?温度刚好。”
床上的人眨巴了几下眼睛,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我以为自己会死的,没想到还能有机会活着。”边悦打量了一下病房:“林阳川呢?他没事吧?”
乔贝棠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病房就被人从外面给拉开了。先进屋的是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的林阳川,后面是举着输液瓶,一脸无奈的孟锞。
林阳川快步走到了病床边坐下:“悦悦,你没事吧?”
边悦见他没事后,在被子上蹭了蹭眼泪,便看向乔贝棠:“我饿了。”
乔贝棠闷笑了一声:“哦,那我喂你。”
林阳川看着边悦在喝粥,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顿时心里有些委屈,这女孩子都是怎么回事。明明在地下室那会儿,还挺温柔软萌的,怎么出来了,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之前了。
病房门口传来护士的声音:“三床的病人呢,该测体温了。”
孟锞伸手扯了扯林阳川肩膀上的衣服:“三床,护士在叫你呢,赶紧过去。”
边悦的病房被推开了,端着治疗盘的护士走了进来:“四床,该测体温了。咦,三床你怎么在这里,赶紧回自己的病房里去,等下医生要过来检查了。”
林阳川哦了一声,从边悦的病床上起来,孟锞将他的输液瓶从架子上取下来,跟着他出去了。那家伙一步三回头,这个举动,惹得孟锞想揍人。
“你到底回不回去?”语气是满满无奈!
“我回。”这语气可怜兮兮!
病房的门再次关上了,乔贝棠用勺子又给边悦喂了一口粥,见她低头傻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没多久一碗粥就喝光了。
“吃饱了没有?没吃饱也没有办法,只能吃一碗,医生说一次性不能吃太多。”
“哦”床上的人很乖巧的应答了一声。
乔贝棠将碗饭在床头柜上,侧着脑袋看她:“你们两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很关心林阳川吗?怎么他过来,你还躲着呢。”
后面的时间,边悦就仔细讲了讲在地下室发生的事情,乔贝棠听认真,一会儿跟着笑,一会儿跟着红眼睛。她没想到,平时吊儿郎当的人,正经起来,还挺帅的。
“那你不是都同意和他在一起了吗?怎么还躲躲藏藏的?”
床上的人脸有些红:“我这不是有些害羞吗?他一叫我,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就是我怕他不是真的喜欢我。
我也想给彼此一些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我怕他不久后,又觉得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毕竟之前发生过退婚的事情,说不怕是假的,而且自己还没有想好,该怎么给父母说这件事。想到这里边悦有些好奇,怎么自己父母没有在医院。
“贝棠,我住院的事情,我家里人不知道吗?”
“我忘记通知了,昨天你一进医院,我就一直在病房守着。你到医院那会儿都是后半夜了,医生说你没事,我想着反正没事,就晚一些告诉叔叔阿姨,不然他们晚上该睡不着,还得大半夜赶过来。
我年轻熬一熬没事,反正他们来了,也是在这里坐着。早上殊柔来送粥那会儿,我有让她通知叔叔阿姨说一声,估计等下他们就要过来了。”
床上的人眼里闪着泪,吸了吸鼻子:“你怎么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