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一剑穿喉(1 / 2)

礼台的下方足足可以放下三层阁楼,这也是为什么它能够被全京城的人看到的原因。

盛大的节目还在继续,这最后的庆典仪式的时间,长的离谱。

时间已经到了卯时,天还没有任何亮起来的意思。

而此时的台下那条僻静的小道之中,走着五个人。

这里没有化妆间,没有调音室更没有演播大厅,只有一条僻静的小道。

所有的人都要走着一条僻静的小道,从这条小道传过去,才是演出的等候场地,而现在所有的演出都已经结束了,最后剩下的庆典要维持一个时辰。

无论如何,这里都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出现。

刘玉山走在最前方,身后便是玉堂春,傅余欢和玉堂春之间还有一个小厮,最后则是安文月。

过道并不宽敞,若是两个魁梧的人并肩行走就寸步难行。

傅余欢一直听着身后的声音。

安文月的脚步声很沉重。

这丝毫不像是一个高手该有的脚步声,甚至不像是一个八品以上的人该有的脚步声,但是越这样,傅余欢的心越是紧张。

安文月不该是八品以下,甚至不该是五品以下。

这是故意的破绽还是引诱。

对方会不会对玉堂春下手?

一定会下手,安文月一定告诉了刘玉山,在自己动手杀他的瞬间,对玉堂春下手。

不对,安文月的身份怎么可能和玉堂春来做交换呢。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这是破绽,一定是破绽!

傅余欢手轻轻放在了物品匣之上。

这个动作对于傅余欢来说,已经是一个冒险的举动。

他虽然练的是快剑,但是快剑的要领是如何将剑刺入一个人的身体里,而非快速从木箱子里将剑拿出来,所以这个动作如果被对方第一时间制止的话,他就失去了先机。

但是这个动作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身后的安文月气息都没有变化。

可是有一个人的气息变了,但已然无法阻止傅余欢的任何行动。

他左手击碎木匣的那一刹那,刘玉山同时回过头来,可是仅仅是抽出长剑的瞬间,傅余欢的剑已经刺入了安文月的脖颈之中。

安文月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甚至是连最终刺穿脖颈的那一刹那,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恐,害怕,担忧,惊讶的神色。

而是十分的淡然,极度的淡然。

而这一刻,傅余欢根本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反而是震惊!

他将长剑抽出再次刺入安文月的胸口。

这个京城第一大宦官竟是很平淡的看着他,尽管脖颈上已经渗出了鲜血,尽管胸口剑伤处如泉涌喷出,这一切似乎对于他来说根本无伤大雅,无足轻重。

“舒服了么。”安文月嘴中流着血,但是并没有让他说话受到任何影响。

玉堂春一把抓住了傅余欢的胳膊,而刘玉山的剑被一把刀挡了下来。

一把漆黑的钢刀。

柳云州的刀。

“我就说你一个人来会吃亏的,你还不信我!”柳云州道。

傅余欢没有说话,神色略带狰狞的看着安文月。

安文月笑了。

他的笑容像是地狱里的阎罗,像是恐怖的鬼王一般。

“我问你……舒服了吗?”安文月张大了嘴,牙齿已经被鲜血染红,舌头上是暗红色的血疙瘩,胸口的血瞬间染满了全身,“舒服了么!”

傅余欢没有再动,眼睛瞪到了最大。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是他从来也没有想过的景象。

玉堂春抢过了傅余欢手中的长剑,发狂地刺向安文月。

一剑。

两剑。

五剑。

直至精疲力尽,玉堂春丢下了长剑向后退却了几步,嘴唇已经开始了颤抖。

即便是身后的柳云州也浑身冰冷。

三人的血似乎都凉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结果。

刘玉山将长剑收入了剑鞘内,面色虽然诧异,却也没有多说话,静静向后退去。

过道里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

“你到底是谁!”柳云州怒道。

“你们……来杀我,却问我……是谁。”安文月站在那里,双手摊开,那已经被剑刺得如同骰子一般的身体竟仍然无法将他的声明断绝,“继续杀啊,继续啊!”

“小欢!他不是人!”玉堂春叫道。

她从未如此恐惧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