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的推理之后,原本放松了一点的空气随着之后的沉默而再一度变得紧张了起来。或许,这是我们对于未来的难以预测吧。
陆依凡一支接一支的香烟让这原本就显得无比阴暗的凶杀现场更加的蒙上了一层犹如迷雾般的霜。之后我第二次向陆依凡要烟,依凡和早先一样递给我一支并为我点上。此时才发现我们在搭档身份的同时,竟又不禁成为了一对莫逆而沉默的烟友。只不过此时紧张的空气,让我们不能为此而感到快乐起来。
“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陆依凡打破了久久的沉默。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依旧是如此的浓重,只是我没有再咳嗽,而身体似乎也已经逐渐的习惯了这一味道。
“如果真的如我们所想,凶手是另有其人的话。那么他势必来过这里,并用酒灌醉了鲁宾之后实施的凶杀。”我淡淡的说:“而就在他来或是走的时候,我想他应该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才对。至少,他需要上楼和下楼。”
陆依凡点点头,自己回味着我话的意思。之后过了良久,她才再度缓缓的松了口气。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在这里的人会知道一些事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坚定的说:“而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接下来的调查方向似乎也只有延续这条路了。”
差不多11点35分左右的时间,曾经在现场勘查的警员有人打来电话。说午餐已经用过,并请示陆依凡下面的指示,也就是那剩下的现场勘查是否要继续。陆依凡以命令的口气再一次将他们支走,并要求他们之后的工作在下午的2点半左右继续进行,而这段时间所有人回局里待命。
支走了手下,我和陆依凡敲开了第一家住户的门。那是鲁宾旁边的一家住户,开门的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她弓着腰,一头雪白的银发。看样子老人大概有7、80岁的样子,几句问话过后我们才发现老人的听觉不好,脑子也有点糊涂了。
对于老人,我向来是表示绝对的尊敬的。
为了不打扰老人的生活,也免得吓到老人,我们并没有询问的太多,只问了鲁宾在这里的情况和给老人的印象。结果老人表示对鲁宾的印象比较一般,毕竟年纪相差太多说话会有一定的代沟。所以他们应该是很少说话的,而自从鲁宾搬到这里来住直到现在,老人甚至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之后我们又问到了一个重要的情况,那就是今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这里。老人表示不清楚,甚至对适才的枪声都没有任何的印象。只说今天对面房间有似乎很大的音乐搅扰了他的休息。而作为一个耳背的老人,都觉得音乐声那么大,那么凶手临走时所放的音乐声的响动,我想已经可想而知了。
告辞了老人,我们又敲了第二家的门。那是鲁宾斜对面房间中的住户,我们敲了一会儿,无人语应。正在我们准备放弃就此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有人在此时走上楼来的声音。
脚步声越发的近了。直到她出现在楼道口的时候我们才知道那是一个中年的女人,在她的手里提着一篮菜并且在之后走到了我们的身边。
“你们是什么人?”
女人看到我们站在她家的门口,形迹可疑不免有些不高兴。因为陆依凡穿着便装的原因,所以女人并不知道她是警察。直到陆依凡亮出自己的警【官】证,女人的心才变得平和了。
“有什么事吗?”女人问:“我亲爱的女警官。”
于是我们就此展开了对女人的询问。
原来她是一家三口人住这里。今天孩子上学而丈夫上了班,自己则去朋友家打麻将如今才买菜回来。因为不知道自己家出了什么事竟然招来了警察,女人的情绪开始有些不稳定。而随着我们问题的深入,所有问题也都是针对鲁宾的,故此她也就渐渐的释然并变得开始对我们直言不讳了。
首先她知道鲁宾警察的身份,而且还提到了经常来鲁宾家的一个女孩。那女孩以女人对她外貌的形容,她应该就是鲁宾的表妹艾茉莉。对此,我和陆依凡有着相同的认知。
鲁宾在女人的印象中还是不错的。
或许是年龄相差不多的原因,他们会时常的聊一会,而这也就印证了鲁宾生前活拨开朗的个性。
“唉~多好的男孩,就是他的那个女朋友看着太不靠谱了!”女人有所叹息着说:“我觉得那个女孩子不是什么好鸟儿。”
她所说的那个鲁宾的女朋友,很显然就是已死的艾茉莉。这证明了艾茉莉向来是来鲁宾家很勤的,但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事女人却完全一无所知。因为他的家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没有人,而他离开家的时间是早上的7点钟左右。
“那在您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出入这所宿舍楼呢?”陆依凡问:“比如说,反正也不一定是来找鲁宾的。就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出入于这里的有没有?”
“这个倒是没有。”女人说:“但是今天的确是来了个人来找鲁宾的,我们在一楼道碰上。是个女孩,那应该又是鲁宾的那个女朋友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