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武以为,眼下可以以叶邑为根基,由武来发布讨郑檄文,动员流民和百姓入伍,并以清君侧、平定郑国内乱的名义,发兵郑国,要求郑伯彻底平反祭氏,安定朝局,并且要求其交出其祸首竖牛!”???..coM
李然点了点头,觉得孙武言之有理。
“长卿,这是你所擅长的,那便由你来全权处理此事!”
孙武拱手道:
“先生,武不告而为,实属罪过,之前武便一直在着手此事。流民初来之际,武便已经拉拢起来一支两千的队伍,之后流民安定,又先后是聚起了两千人,加上本来镇守叶邑的部曲,待发了檄文,就此拉起万余人的义军当并非难事!”
李然闻言,不禁是玩笑道:
“长卿倒是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呐?!如此做的极好,又哪里算得上是什么罪过?只是这万余人……”
一万多人马,自然是不能全部派出的,还需得有些防备留守的力量。
孙武显然知道李然所担忧的,于是立马又是抱拳说道:
“兵不在多而在于精,武这段时间自当擅加操练,令其皆能以一当十。更何况,郑国如今正值纷乱之际,届时定然还有不少人会投奔我们!”
孙武的意思是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如今郑国本来就军心不稳,到时候必然还会有不少降卒前来投诚。
所以对于孙武这边来说,他根本就不担心征讨郑国的胜败。在他看来,只要他们挥舞的大旗足够正义,便足够令郑国百姓们信服,那他们就是无敌之师!
李然闻言,不禁是点了点头,甚是赞许的回道:
“嗯,长卿此言甚是有理。长卿的这一番‘庙算’,可谓是精辟。”
“不过……现还有一事,却是令武极为烦恼。武左思右想,亦是束手无策。只因这新兵虽是易得,却没有足够的铜石可供冶炼兵器。换言之,战备所需一应兵器却还是远远不够啊!”
李然眉头一皱,知道这的确是个大问题,叶邑附近没有铜矿,且铜器也不多。而且其他地方的铜石开采一般都掌握在其他各个大国的手中。可以说,铜作为当时最为重要的战略资源,确实是不好获取。
而两军交战,若是有一方甲胃不全,兵械奇缺,那必然是要吃大亏的。
这事如此棘手,也难怪孙武会为此而发愁。
而李然亦是一筹莫展,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下人来禀,说是钟离有人前来报丧。
听到“报丧”二字,李然心中一沉!也已然是大概猜出了何事,便当即是召见来者。
很快,一名貌约刚刚弱冠的年轻人便是被领了进来。只见此人颇有一股子的沉稳之气,眉目间有些许的豪气,只见他穿着一身素衣,此刻跪拜在地,说道:
“奉家父之命,特来叶邑报丧。我主楚王熊围已薨于乾溪!”
对于这个结局,李然其实早有预料。但此刻听到,却还是浑身不由的一怔。
回想起和楚王熊围相处的一幕幕,不禁令他是唏嘘不已。
待过得半晌,这才是缓过神来,并是起身上前将此人扶起:
“公子请起,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那名年轻人站起身来,并是躬身作揖回道:
“在下范蠡,乃钟离县尹之子。”
“啊?范蠡?”
李然听到这个名字,显得十分惊讶。
只因这个名字,在悠悠历史长何之中,实在是那么的光彩夺目,不由得他不知晓。传说这历史上的范蠡,不但有神鬼不测之机,激流勇退之智,还被后世尊为商人之鼻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