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差一点儿就要碰上时,山匪后方突然飞出一个人来,此人白发白眉白须,但白色宽袖大袍外竟罩着一件绛红色纱袍,乍一看有些不合时宜,但月光下映出的这一抹红在萧安佐眼里再熟悉不过。老者手持一把带着剑鞘的双手长剑,一步踩上一个山匪的脑袋,一个空翻落定在双方之间。还没等双方反应过来,那人一回身,用双手持着剑柄挥动了几下,剑虽未出鞘,那几个山匪却已经人仰马翻。
萧安佐这一激动起来便有了力气,赶紧跑上前去保住了老者的大腿,大喊了一声:“师父!”
老者乃是当世剑圣,霞光剑白毅锋。白毅锋最喜松树,几年前回到幽州给同门师兄弟和弟子们扫墓的时候偶然发现孤零零一棵松树下坐了个叫松郎的自来熟臭小子,便借着缘分收为了关门弟子,直到近些日子才知道这小子竟然是萧定岳的儿子。
虽然有这师徒名分,但萧安佐也就跟着白老爷子学了七日而已。若说白毅锋教了萧安佐什么,也只是帮着他将奇经八脉好好理顺了一番,又教了他不少大小周天运行的吐纳行气之法,并没有教他什么剑技剑法,甚至怎么持剑白老爷子都没有教过。
白毅锋教给萧安佐的虽然都是最基础的练气之法,但这些经验和方法都是白毅锋用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总结出来的,所以萧安佐自那之后虽然没有学过什么惊为天人的武学秘笈,但底子却比一般人都深厚得多,让萧定岳一度以为是萧安佐有习武的天赋。
“臭小子!这几个小杂毛都搞不定还有脸喊我师父?”白毅锋拂了拂衣袖上的灰,转头对萧安佐说道。
“里外您也没教过我什么?怎么不能叫师父了?”萧安佐恨不得把自己捆在白毅锋的腿上。
靳雍收到东声给他的情报,知道会有九岳的人前来支援,可任他如何也没料想到,霞光剑圣白毅锋会亲自到场,眼前这个小子竟抱着他喊师父。
“不知剑圣今日前来,靳某有失远迎!”靳雍倒也是聪明,先开了口。
“靳雍!我老白也绝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今宋进已死,我念在青岩坡众人是武林各派遗孤,你们几人建立青岩坡的初衷也是为了振兴我中原武林,也是受人蛊惑才误入歧途的!你今日带着人乖乖束手就擒,我便豁上我这张老脸给你求情,用你一个人的命换青岩坡其他人的活路!”白毅锋用剑指着靳雍说道。
靳雍本就不想给东门卖命,如今白毅锋给了这么个台阶,靳雍高兴还来不及。但关千骏打死宋进这事儿还没完,此仇未报,靳雍总觉得对不起他大哥。
“既然剑圣您发话了,晚辈岂能不从?但晚辈还有账没算完,剑圣您老人家德高望重,还请您来给晚辈断断官司!”靳雍字字句句恭敬谨慎。
“宋进那厮之事?你这小后生好大的胆子啊!恶贯满盈之人你还想要什么说法?老夫没立马把你宰了就已经给够了你们情面了!”白毅锋指着靳雍说道。
【作者题外话】:萧安佐:师父!没想到你的好徒弟是你的直系领导吧!
白毅锋:现在逐出师门还来得及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