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开杀戒(1 / 2)

炎奴运功疗伤了一天一夜,中途吃了两次草,真气稳定成长,已然比之前的堡主张绪还要浑厚几分。

沈乐陵沉浸于修炼,从头到尾都没有检查过炎奴的真气,她上次检查炎奴是三流,以为现在还是三流。

关于横扫茶山堡的问题,她也问了,可炎奴也说不清楚,只说是一路狂舞乱砸。

她还以为炎奴是武学奇才,本能地学着别人打出许多精妙招式。

实在是炎奴才修炼《泰皇白玉经》三日,真气上没什么好考效的。

这神功起码也要练上一年才可能登堂入室,估摸着炎奴还在可怜兮兮地从周身穴窍里慢慢汲取精气呢。

“吃点桃吧。”

炎奴又练光了真气,吃了许多草后,感觉口干舌燥,起身去摘桃。

“嘶……”他的伤势并没好全,行走间疼得龇牙咧嘴,但也并无大碍。

沈乐陵用本命活水和无数好药,把他从濒死之际救回来,已是万幸,说他起码还得再疗伤两天,才能起身行走,否则脉络筋骨又会断裂。

殊不知炎奴锤子真气生生不息,无限支撑着气旋对固本培元丹药的需求,以至于这一天一夜下来,泰皇白玉功疗伤的效率,远超沈乐陵预料。

炎奴不仅能起身行走,甚至还能剧烈运动!功力更是大有长进!

“唔唔……”他啃着桃子,跳到一块大石头上,一边吃,一边眺望茶山堡的方向。

忽然,他瞥见了远处黑暗中有人影耸动。

“咦?”炎奴想到沈乐陵说张家人到处找他,要杀他。

于是立刻跑回沈乐陵身边,用力摇晃:“别睡了,有人来了。”

沈乐陵睁开眼,目中精光闪烁。

她看了看天色,确实也要天亮了,月华之精已经很稀薄了,于是便收了功。

“我留在茶山,自然是有把握的,若无修士,张家人想循着妖气找我,就是痴心妄想。”

话虽如此说,她也不托大,坐立不动,神识扫荡周围。

然而这一扫却坏了事,脸色一变,一股极阴寒的力量伤了她的元神,让她眼冒金星,心神不宁,乃至头晕目眩,坐立不住歪倒一旁。

炎奴急忙扶住她:“你咋了?”

“可恶!有鬼!”沈乐陵精神恍惚,恨声说着,总算知道张家人怎么找到她的,原来养了鬼修!

“有鬼?”炎奴茫然。

沈乐陵心神不宁,烦躁道:“三十六名武者,还有一只鬼,他们耍阴招伤了我的元神!”

她虽然受伤,但之前粗略一扫,也知道敌人已经把这里包围,而且准备充足。

这支队伍虽然不强,但恶心之处就在于,和武者打完全没好处,反而招惹红尘火烧道行。

此刻又伤了元神,施展法术极为困难,她若想要突围出去,恐怕不死也得遭重创。

“伤了元神?是很重的伤吗?”炎奴看她痛苦,就知道这肯定是很严重的伤。

沈乐陵喝道:“废话,元神是无法自愈的。”

“那怎么办?有药不?”炎奴关心道。

然而沈乐陵听了这话,死死盯着炎奴:“有……我吸了你的精魄,足可治好!”

人是大补之物,她想起此刻抱着自己的不正是个人吗?炎奴没有红尘火,又是年轻的武者,甚至还是童子身!吸收其精魄,这点伤就不算什么了!

难道要吃了他吗?

沈乐陵挣扎片刻,玉手呈爪,探向炎奴面门。

炎奴对于她的恶意浑然不觉,反而大喜道:“能治就好,那你快吸啊!”

“……”沈乐陵的手停在炎奴眼前,仅咫尺之遥,却僵硬住了。

“你快快吸我精魄疗伤啊,我最能忍了,不怕疼!”炎奴不知道精魄乃性命之本,还在那关切地催促。

沈乐陵见他一脸天真地关心自己,眼神变了又变,最终放下手来。

“带我上马,逃离这里,快!”

说罢洒出一把豆子,迎风膨胀,似乎要长成某种人形事物。

“妖孽受死!”一名武者跳上石岩台,腾空一掌拍来,掌含朱砂。又是一剑紧刺,寒光凌厉。

炎奴当即把沈乐陵护在身后,硬生生抗住这一掌。但这掌力古怪,有一股阳热气息,打得他血气翻腾。

剑也同样带有这股真气,一股红色的剑芒在他身上捅了个血窟窿。.c0m

好在对方真气没有自己多,泰皇白玉功稍作运转就压下了这股阳热的烈毒,将其积郁在体内。

乃至硬着头皮反打出一拳,将那人轰飞出去,暴吐鲜血。

“滚开!”又有数名武者上来,长剑急刺。

炎奴直接以肉掌应敌,剑倒是不怕,剑上的烈毒却是不断侵入体内,在他丹田与穴窍中越积越多,令他觉得浑身燥热,五脏六腑如焚。

其中一名老者飞跃而来,隔空挥出一道剑气,更加恐怖。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个人影扑上来,挡住这一剑。

炎奴一看,竟然是个浑身藤甲,形如枯槁,皮肤褶皱,五官呆滞的士兵!

同样的士兵,还有三十多个,把石台上挤得满满当当,都是豆子变得!

“撒豆成兵?用得好迟钝啊……”冯先生的鬼影飘了上来,烟气缭绕,一股寒意笼罩全场:“不用怕,她不敢伤你们!”

说罢双手挥出三十团惨绿色的鬼火,洞射进藤甲兵体内。

那些木人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枯萎,显得暮气沉沉,行动迟缓。

果不其然,那武者两剑就把藤甲兵斩飞,化为人形树雕般的玩意儿。

其他藤甲兵也只是上前阻挡,当做围墙,不敢还手,被砍得七零八落。

炎奴趁机抱着沈乐陵,跳上马背,但是他不会骑马,力道太重,把马惊了!

战马扬蹄嘶吼,几乎要把二人掀翻下来,好在炎奴抓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