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拂晓瞪着眼珠子,不明白怎么话题跳的怎么快,怎么突然就又要给人定碑了,那就是她捏造的啊,定碑时那她岂不是还要在捏造个名字。
“当然,师父就是再生父母,生为弟子,怎么能连个安居之所在人走后都不给人留一个。”
玄玉说的头头是道,墨拂晓完全没有理由拒绝,“那,那你安排吧。”
“是,既然如此,不知小帝君可有先师的随身物品,这样也好慰告她的在天之灵。”
“随身物品?”这一刻墨拂晓深刻体会到了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的道理。
欲哭无泪的想了半天,才龟速一样从空间戒里拿出个碧青色的簪子。
她的空间戒是应渊准备的,除了一些灵丹妙药,仙果零嘴,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符咒哪里有什么可以做随手物品的,她全身上下除了自己头上带着的一株珠花簪,也就上次买的拿来仿的簪子了。
应渊瞥了眼她手中的龙形簪,鬼面下的脸直接黑了好几个度,那是他们那天出宫,墨拂晓从个阿婆手里买的。
他当初还自作多情以为是送他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簪子没有送出去,但是这绝对不会是那什么鬼先师的随身物品!
玄玉隔空接过来后,看了眼普普通通的簪子到也没觉得不对,一些仙风道骨的高人确实是清廉一身。
“那我去安排,帝君便等消息吧。”
“……好。”
墨拂晓看着他离开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小小,不给我解释一下吗?我若没看错,那簪子……”
墨拂晓闻言浑身一抖,大概是撒了谎害怕,慌里慌张的一把捂住他的嘴,生怕被别人听到,“那什么,我……额……”
应渊拿下她的手,眼神冷漠的看着怀里坐立不安的人儿,眼见她着急的唇色都白了几分,自己先舍不得败下了阵,“小小,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墨拂晓不敢抬头看他,挪动了好几次嘴唇,却不知道怎么解释,盯着他衣摆上的花纹走神了起来。
她该说什么,她瞒着的事可多了,可那是能说的吗?
不能,不是她不相信应渊,而是她说不出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是她身上不可磨灭的一道疤,每撕开一点表皮就让她痛不欲生,过去已然成为她的心魔。
两人相顾无言好半天,墨拂晓受不了安静到窒息的气氛,突然站起身,想从他身边离开。
应渊连忙拉住她的手。
不知道是因为墨拂晓突然的沉默让他受了刺激,还是不能接受她对自己不能敞开心扉,语气显得有点着急,“小小,你在逃避什么,为什么不能说,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你晚上每次做噩梦都说有人要杀你,不要取你妖骨,你和我说说好吗?有事不要一个人压在心里。”
应渊提到的几个字像一记重拳砸在她的心窝,墨拂晓浑身一僵,甚至眼前黑了一瞬,仿佛心底深处的秘密被别人掀开了一角,整个世界都在晃动。
“小小,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你有事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你不要防着……”
墨拂晓被他一刺激,满脑子都是前世的事,耳边嗡嗡响着一些杂音,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脑子里紧绷的弦突然断开,清脆的一声响打断了应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