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丢了?”越极看着单膝跪地请罪的暗卫首领,面色不怎么好看。
艳太妃不修私德,与外人有染一事,他在知道的第一时间便派了人去盯着,被围得铁桶一般的皇宫竟然有人躲过重重守卫闯入,并与先帝后妃私通,这已经触及了越极底线。
今日那贼子与柳氏秽乱宫闱,明日便有可能刺杀于他,盗取大虞机密。
他手下的暗卫从未出现过无法完成任务的情况,先前便跟丢了一次,这次竟然又跟丢了,他是该赞一声那贼子功夫了得不成?
“是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暗卫首领何尝不是惭愧又气恼的?他从一出生便经历重重选拔侍奉皇帝,以往的任务从未失过手,偏偏这次竟然被人钻了空子,直当皇宫是无人之地肆意闯入不说,还与先帝太妃有染,而他亲自跟踪那人竟还将人跟丢。
越极沉着脸不说话,让暗卫首领心中更加不安。
半晌,他才开口:“其他的事,办得如何?”
“其余事宜一切准备妥当。”
那贼子身上早就沾了皇室只有历代帝王掌控的秘药,不出一月,便能使他露出马脚。
“盯紧柳氏,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此时已经快到丑时,越极按了按眉心,他的头又有些痛了。
“这次的事,自己下去领罚,没有下一次。”
暗卫首领悄声退去,寝殿内只留下越极一人,他闭着眼,屈着膝坐在床上,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另一手指尖按上了额角。
孙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眼尾发红的皇帝,心肝顿时一颤。
服侍皇帝这么多年,他最怕的,就是皇帝头疾发作时的样子。
“陛下,可要老奴传御医?”
越极只是摆摆手,“出去!”
今晚虽然发作得突然,但也并不是不能控制,但若这老家伙还在这唧唧歪歪,他不能保证自己还能控制住自己不见血。
“是,是,老奴这就退下。”孙福几乎要将上半弯到地上,倒退着出去,沉重木门被关上的瞬间,他微胖的身体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袖子抹着汗。
一旁的小太监吃力地扶起孙福,也是不敢言语,更不敢问他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均是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外,随时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而殿内,越极双眼紧闭,头部似乎一下又一下被重物击打着,让他意识都渐渐变得模糊,他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变,想到的却是影卫说的话。
先前头疾发作,皇后为他按摩,让他渐渐恢复了平静,头痛都减轻了很多,要去找她吗?
把她从睡梦中叫醒,让她给自己按摩纾解头痛?
不,不能,虞愿身上到底有没有问题尚未查明,他不能贪图一时的轻松而轻易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她手上?
这么一想,越极便不再去想事,他放空自己的大脑,任由一重又一重的头痛折磨着自己。
长思殿内,艳太妃独自躺在被子乱成一团的床上,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子春意。
她仔细回味着刚刚与那人的温存,用手抚摸着自己白嫩的肌肤,脸上满是遗憾。
当年她那么一个水灵灵的大美女,入宫给岁数比她大了整整一轮的男人当妃子,想着凭借自己的美貌,怎么也能成为宠冠后宫的宠妃,甚至成为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