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虞愿就跟越极说了这事。
“纯阳的婚事,还轮不到丽太妃插手,父皇临终前我答应过他,会给纯阳她们找个良人相配,柳家那纨绔子,给皇室公主提鞋都不配。这事你放心,有我亲自把关。”
越极虽然对这些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没多少感情,但也不至于害了他们,纯阳的驸马人选,先不论家世,人品是必定要过关的。
既然越极这样说了,虞愿便放心了。
只是提及外祖,越极忽然想起了虞愿,想到他查到的那事,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
“夙夙,岳母生前,可有跟你提过寻找自己的身世?”
“我娘吗?”虞愿摇摇头:“她被人捡到送去皇庄时,满身的伤痕,面黄肌瘦的,只剩下一口气,不知是否是这原因,从未提起过寻找生身父母的事。”
“而且我娘说了,不管自己是被什么原因到的皇庄,既然在皇庄长大,受了国家恩德,就说明与生身父母无缘,也不必找寻。”
当年在皇庄养大的孩子一律姓施,这是本朝开国皇后熹武皇后的姓氏,因为办皇庄由国家抚养孤儿一事,是由熹武皇后亲自负责办成的,为了感念熹武皇后恩德,皇庄的孤儿便都随了施姓。
而虞愿的母亲,在大冷的雪天被人送到皇庄,也依此取名施凌霜。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越极有些明白虞愿说的意思,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
“我?”虞愿指了指自己:“其实我是想帮她寻找的。至少我想弄明白,当初她是被人拐走的,还是被抛弃的。若是前者,我便去我娘告诉她一声,让她安心。如果是后者,那便算了。”
这件事虞愿前世也查过,还特意问了皇庄当初照顾她娘长大的老妇人,老妇人说,她娘被送来时虽然身上有很多伤,穿的也破烂,但那些伤却都是新伤,粗糙的麻衣划伤了她的皮肤。
极有可能,她娘的身世并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前世也没什么线索,没有什么随身携带表明身份的物件,也没有什么胎记,这样寻找起来便如同大海捞针,最后也只得放弃。
闻言越极沉默了一瞬,便对她说道:“我来帮你找,可好?”
虞愿看着越极,点了点头。
虞愿的生辰礼哪怕不大办,该准备的东西也不少,到时候还有宫宴,这段时间已经早早开始准备了。
而与此同时,越极也为纯阳长公主赐了婚,驸马是一位年轻的庶吉士,虞愿听了他的名字才想起,这人似乎是纯阳前世第二任驸马。
前世纯阳的第一任驸马在纯阳痴情苦等期间与别的女人无媒苟合还生了孽种,这事实在是打了皇室的脸,越极下令赐死了那对苦命鸳鸯,就连那小孩也“意外病逝”了。
之后,越极选了一名因为家中接连有人去世守孝而耽搁了婚事的世家子与纯阳完婚。婚后两人倒也是过得琴瑟和鸣,纯阳也在婚后五年就儿女双全,也是极为和美。
“既然是你皇兄亲自为你挑的驸马,人品家世绝对是好的,你也不要担心其他,婚后过好自己的生活便是了。”
在纯阳她们来给自己问安时,虞愿特意跟她叮嘱了些。
“你是大虞皇室的长公主,陛下的亲妹妹,断然没有委屈自己的道理。”
纯阳长公主此时整体显而易见的轻松了很多,她脸上带着几分羞涩的笑意,对于虞愿的话也是很赞同的。
之前母妃逼迫她,让她去求皇兄给自己指婚到柳家,她心里百般不愿,就柳家那浪荡子,娶了谁家闺女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