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搞不清楚母妃的想法,父皇在世时一直想着生个皇子,心心念念惦记着给娘家谋福,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柳家就是扶不起的烂泥,当年近乎卖女求荣将母妃的婚事退了送进宫,如今她远在别宫竟还惦记着娘家人。
“殿下的话纯阳记住了。”纯阳一想到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的心里就畅快了许多,对婚后生活也多了几份期待。
而越极那边,此时也完完整整放了一份调查资料,关于虞愿母亲的身世,就在里面。
那日他们出宫游湖时,被越极注意到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虞愿母亲母家的人。
若不出意外,施凌霜本该姓卫,名卫若竹,是巡留郡太守之女,在不到两岁时因为仇家寻仇,被掳走带往信都,之后将她扔在了冰天雪地,让其自生自灭,后来便被人捡到送往皇庄。
如今卫若竹之父早已过世,卫若锵是卫若竹的同胞兄长,此次带着一家老小回京述职,他的母亲楚夫人在街上看到虞愿,觉得极为眼熟,如今亦是派人调查这事,只是什么都查不到是了。
根据上面说的,卫氏家风清明,卫若锵当郡守时为官也算清明,政绩也不错,若是虞愿愿意,认了这门亲倒也无妨。
皇室有秘密的鉴定血缘关系的手段,只要不出三代意外的直系血亲,都能得到准确的结果,越极已经吩咐人去做了。
若得到的结果是确定的,那他便将这事告诉她,要不要认,全看她自己。
晚上,两人照例宿在一处,只是谁也没想到,越极的头疾发作得这么快。
“你先放开我,陛下。”虞愿被发病的男人抱得紧紧地压在床上,让她心底打颤。寝殿内的纱幔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就连各种陈设也是摇摇欲坠。
他的头发全部披散下来,落在她脸上,脖子上,簌簌痒痒的,虞愿难耐的扭了扭头,试图唤醒越极。
“限郎,醒醒,你清醒点。”
双目赤红的越极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受了蛇毒影响,在他眼中出现的画面,便是他的小皇后一直在跟他说:“抱抱我,限郎,我冷。”
“我抱紧你了,你不会再冷。”越极将虞愿死死抱在怀里,几乎要将她勒断气,他又重,全部压在她的小身板上,让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只要虞愿敢动一下,越极就抱紧一分,害得她动也不敢动。
“陛下,你太重了,压到我了,起来好吗?”虞愿试着开口。
然而越极听不进去她的话,他就像个饥渴的狂徒,使劲嗅着她的体香,甚至腾出了一只手来扯她衣服。
这不得出事!虞愿这下真的慌了,她可不想这么小就和他有实质关系发生,也不管不顾地挣扎了起来。
或许是求生欲占了上风,“嘭”一声,虞愿翻身压在越极身上,点住了他的几个大穴,顶着他几乎要吃人的目光给他按摩头部。
这次发作的太严重了,虞愿指尖顿了顿,用上了前世那套极少用的手法。
不久之后,越极缓缓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他彻底放松后,虞愿试着解除了点的穴,继续用特殊手法给他按摩着。
当越极再次睁开眼时,眸色已经恢复正常,漆黑如墨,深如幽潭,他警惕地打量了四周环境,再看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