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常以束这心机狗,面子工作也做得太好了吧,都想抓他做女婿,愁人。
连系统都忍不住感叹,又是公主又是师妹的,家里还有个童养媳,桃花运太绝了。
“对象分配到家了,宿主不考虑挑一个吗?”
你有大病?
“哎呀你们小年轻不都流行‘姐姐给个姬会’嘛,现在姬会鸡会一步给到位了,还扭捏啥?干就完了。”
口嗨谁不会?认真的才是傻子。
……
书房内,御史夫人果然在提结亲的事:“老爷那般疼你那弟子,干脆叫他做你的五女婿算了。”
“哎呦我的夫人,赶紧打住。”柳御史摇头,“此事甭再提了,至少三年内,那小子成不了亲的。”
为什么?那孩子正到了适婚年龄,三年是什么说法?
这叫人咋说嘛,拒婚的事不能再提,肯定也不能直说弟子不行,还有啥事能推后三年?想不出来呀。柳御史愁得胡须都扯掉了几根。
御史夫人挑眉,没话说这事就定了。
定是绝对不能定的,不得已,柳御史硬着头皮贬低道:“他家太穷了,闺女嫁过去会跟着吃苦。况且,他是农家子,家里长辈想必都是不怎么讲究的,咱们闺女娇娇宠宠地养大了,你不怕嫁过去跟公公婆婆处不来?整日粗茶淡饭的,连个丫鬟都不让用,这哪能行?这肯定不行。”
柳御史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越说越像那么回事,说完了,就见自家夫人惊疑不定地盯着自己:“原来老爷你……是这么看阿束那孩子的。”
“哎?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老爷你这样可不成。”御史夫人苦口婆心地劝道,“阿束多敬仰你多孝顺的孩子,你怎么能因为出身看不起他呢?要是知道你是这么想的,他那般有风骨的少年郎,会很难过的。”
柳御史撇嘴,“隐疾”都能拿来利用,有个屁的风骨。
“你撇什么嘴?我哪句说得不对?”御史夫人瞪眼,转瞬又软和下态度,“他如今高中探花,以后有你和老太爷在一旁帮衬,必定前程似锦。趁着他尚未出头,咱家闺女嫁过去,常家哪里会待咱闺女不好?”
说得他都快觉得这亲事可行了,柳御史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点:“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气得御史夫人给了他一拳,骂道:“老顽固。你说不行没有用,闺女的亲事我说了算。”
柳御史就奇了怪了,夫人以前可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表露过,怎么突然就这么执着?夫人挑女婿的标准不是又要富足又要家风正还得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吗?他那弟子家境真的贫寒的很,游学时都是靠卖字抄书勉强维持生计的。
御史夫人白眼翻他,还不是怪他生了太多闺女,照那标准挑女婿,可着全京城都不够挑。
柳御史讪讪。
再说了,常家眼下是不富,以后可说不准。御史夫人还是很信任自家老爷的眼光的,那孩子不是品学兼优,老爷怎会费心收为弟子?这绝对是门好亲事。
眼看夫人要敲定这事了,柳御史脑筋一转,又想了个理由:“以束小的时候请高人算过一卦,他要想鹏程万里处尊居显,至少20岁以后才能说亲。”
有这事?没框我?
夫人哟,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框你呢?
“那就不好勉强了。”御史夫人微微一笑,走到柳御史身后,温柔娴淑地给他按肩,“这力道可以么?”
力道不知道,柳御史只觉得脖颈凉飕飕的,不由得问:“夫人手有些凉,可是穿得少了?天尚有寒意,夫人注意保暖啊。”
说着转身想帮忙暖暖手,御史夫人抽回手笑矜矜道:“是有些凉,我回去加件衣服。”
好好好,快去快去。
“豆腐脑还热乎着,给老爷带的茶点也别忘了,今儿的栗子糕格外鲜甜。”
忘不了忘不了。
夫人如此温柔体贴,柳御史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御史夫人莲步款款,背影静好一如既往,边走边温柔体贴地道:“老爷,咱家小五才十四呢,阿束今年十八,亲事过两年再议,也不错。”
“别啊,夫人请留步,这事真不成!”然而人说走就走了。
柳御史呆了好一会儿,忽地瘫在椅中直拍大腿:我闺女的亲事都给耽搁了,那糟心弟子若是成不了书法大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
坐在街边正喝豆腐脑的艺书:“阿嚏阿嚏阿嚏!”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肯定是公主、师妹和童养媳一起想你了。”
闭嘴吧你,一天天那么多话。
别人添不添衣不知道,艺书是老老实实因为这几声喷嚏添了衣服,古代伤寒致死率还挺高的。
这边的麻烦事扫尾完成,可以着手家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