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便带着郑龙气势汹汹的来到了衙门外。
打眼一看,来者是两位年轻的后生,一个个生的是眉清目秀,为首那位更是位身材颀长,风神俊秀的美男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高贵的威严。程大人见状不由得气势瞬间弱了下来,立马和颜悦色的问道“敢问二位是…?”
孙权见程大人出来了,急忙把手里的文书递了过去“大人,小的查验过了,确是新到任的县令易子虚大人。”
程大人闻言,心里是老大的不情愿,表面上还是硬挤出一丝笑容,违心言道“大人,下官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您盼来了,快,里面请。”
言罢,殷勤的往里让着。
易子虚也不理睬他,拉着瑶姬,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到了后堂落座之后,程大人赶忙吩咐下人去置办酒席,自己则在子虚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瑶姬当下一惊,心里暗自嘀咕道“咦,此人怎么这么像扶庭远的闺女扶瑶姬?”
“大人,这位是…?”
“这位是本官的师爷,姓姚名远。”
程大人连连拱手道“下官一直猜测新来的县令会是什么样子,想不到竟是位青年才俊,佩服佩服!不过这位姚师爷倒看着有些面善,仿佛在哪里见过。”
瑶姬心下一惊,不动声色道“在下与大人也有一见如故之感,以后一起共事,倒是省却了许多麻烦。”
“那是,那是,二位小坐片刻,下官去催催菜。”
言罢,转身走了出去,摆摆手,唤来郑龙耳语道“你速去魏府,告诉国舅爷新任的县令到了,身边还带了一位年轻的师爷,与逃跑的扶瑶姬长相十分的相似,让他设法查查二人的底细?”
郑龙答应一声好,转身一溜小跑没影了。
魏国舅正在客厅与师爷曹如晦品茶,忽闻管家来报说程大人派人前来求见,脸上不觉露出惊讶之色,挥挥手道“带他进来。”
时辰不大,郑龙走了进来,深施一礼道“国舅爷,程大人让小的给您传个信,新任的县令到了,还说身边有一位叫姚远的师爷与扶家小姐容貌相似,让国舅爷设法查查。”
“你回去告诉你家老爷,让他稳住心神,本国舅自有计较。”
郑龙应偌,退了出去。
魏宁看了看曹如晦问道“不知曹先生对此事怎么看?”
“这个嘛,国舅爷,您不是把钱塘县令的位子许给了程大人了吗,怎么朝廷又派人来了?难道娘娘在宫中的位置有变?”
魏宁皱皱眉头道“这个目前还不清楚,你明天去查查这个新来的县令、还有那什么师爷都什么来头,摸清他们的底细,如果与本国舅不是一路的,那他,就会是下一个许如才。”
自打易子虚到任,程大人殷勤的陪完酒,回到卧房唉声叹气的坐了下来,端起一杯茶,刚吮了一口,便觉平日里甘美淳厚的茶汤喝起来格外的苦涩难咽,气的把茶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妾室柳媚娘扭捏着腰身一边捡地上的碎碴一边言道“哟,老爷,这来的是哪一出?莫再气坏了身子。”
“你懂什么,今日新来了一位县太爷,看此人气宇轩昂,绝非善茬,程某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魏国舅不早把县令的位置许给老爷了吗,怎能说变就变?枉你还为他出了那么多力。你们男人啊,没一个靠谱的。”
程大人拿眼睛斜斜她“媚娘,听你这语气可是话里有话,程某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还不都为了你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柳媚娘见程大人面露不悦之色,急忙过来给他揉肩捶背道“老爷,您误会妾身了,妾身说的是魏国舅。如今新县令来了,老爷可是要交权了?”
“哼,想得美,本官在钱唐经营多年,好不容易靠上魏国舅这棵大树,眼看着名正言顺的坐上县令的位置,却让这个叫易子虚的小子抢了先,本官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那老爷可有什么打算?”
“这个嘛,先看几日再说,如那小子不识抬举,干脆做了他,就像作许如才那样,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