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也是一件体力活。

激动，兴奋过后便是疲惫。秦凡洗漱后爬到床上昏睡过去,临闭眼的刹那还是以为在梦里。

......

“我知道了，先让他自己处理。”父母的房间里微微透出秦爸的声音，对儿子闯的祸，秦爸已快麻木了。

“他怎么处理？他还是个孩子啊”秦妈小声道。

“你还把他当孩子？这样吧，等他自己处理不好，我再给他收拾烂摊子。”秦爸疲惫地说道。

“这样行么？我担心......”秦妈担忧道。

“先把东西给他，就是那个，烟，阿诗玛的，茶叶就那罐黄山毛峰吧。”秦爸指点道。

“这烟是准备送给他姥爷的......”秦妈有些舍不得。

“烟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听你的。我去看看他睡了没有。”秦妈收拾好东西，依旧不放心儿子。

妹妹秦颖烦躁地翻着书本，书上的字在她的眼里却是虚虚的，一个也入不了眼。心里暗自埋怨：今天哥做的事太荒唐！传到她班里后，她的头就没抬起过，同学们起哄，她想骂人，却不知该骂什么。

......

夜深的皋安城，只有主干道有些零零星星的路灯。

“啪”，又一盏路灯被打灭。

“瞧，我打得准吧。”暗处的几个半大孩子中一个熊孩子放下手里的弹弓，得意洋洋地夸耀道。

......

狭窄的民慧巷两旁是一间间破旧简陋的平房。

“红儿，今天作业很多吗？太晚了，早点睡吧。”从屋外传来母亲关心的声音。

“我知道了。”卫虹应了一声，望着书桌上的课本，也不知自己愣神了多长时间。

今天中午课堂上，被老师砸醒的秦凡像是发神经似的，先是抱住她乱亲一通。当时自己都蒙了，等他抱住老师猛亲时，才反应过来，不禁又羞又恼地趴在课桌上，没有看见秦凡被老师掐着颈子叉了出去。只听见班上男同学的怪叫声,唇和脸上还留有温软湿润的感觉。羞耻和兴奋交结在一起让自己恍惚。

也不知下午的课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只隐约记得放学后，平时要好的女同学在身边安慰的声音和谴责秦凡无耻的话。唇和脸不知搓了几回，可那种感觉却愈发的强烈起来，引得年轻的心“砰砰”跳得也愈发的急促。

今晚注定是不眠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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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渐渐的隐去，天空静静的泛蓝，太阳仍旧升起。

秦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是那一头长发，一张像女孩一样的脸，

秦妈敲了两下便推开门，看到他还有心对着镜子“臭美”，撇了撇嘴道：“别臭美了，快洗脸刷牙。喏，你要的东西。”说着，把手里的包放在桌上。

秦凡“嗯”了一声，仍旧看着镜子。秦妈看了看他，终究没在催促，转身走到女儿房间门口：“颖儿，快起来了。”

秦凡从众多的衣服中，找了条黑色西裤和一件黑白相间的衬衣，仍旧套上中帮鞋，再把那些这时候时髦，以后可笑的衣服一古脑塞进衣柜里。

秦颖打着哈欠走出门，看到秦凡抱怨道：“哥哥，你害的我一夜都没睡好！”

“小妹，对不起了。”秦凡有点愧疚地说道，昨天的事对妹妹影响不小。

秦颖“哼”了一声后，便忙着洗漱。

“快点！别迟到了！”秦妈催促道。

早点是稀饭和馒头，秦爸边吃边对秦凡说道：“去老师那里，态度要端正，要好好承认自己的错。”

“跟你那女同学也要好好的道歉！”秦妈紧接着叮嘱道。

妹妹吃完早点后，挎上书包要先走。秦妈问：“让你哥骑车带你上学？”

秦颖和爸妈抱了一下说道：“不了，我和同学约好了一起，爸妈，我先走了。”

秦凡张开双臂：“来，跟哥也抱一下。”

妹妹跺着脚羞恼道：“爸！妈！你们也不管管哥？”

秦妈忙说道：“你哥跟你开玩笑呢。”接着狠狠瞪了秦凡一眼：“你也是，妹妹都上初三了，快成大姑娘了，你还想象小时候吗？”

秦凡讪讪地搓了搓手，内心里是真心想抱抱妹妹。自妈妈去世后，兄妹相依相从，妹妹的性格和为人处世，与母亲极像。秦凡逐渐也有了亦母亦妹的心理。在秦凡极难时，均是妹妹和妹夫无条件的支持。妹妹已成他心里深处的逆鳞。

秦凡怀着复杂的心理和爸妈告别，挎上包包骑上车。秦妈看着远去的儿子，内心总感到他与以前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