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的头疾发作的蹊跷,虞愿的葵水来得更是蹊跷。
照双几名大宫女是大婚前便拨去侯府侍奉虞愿的,据她们所言,他的小皇后最近半年才有的月信,虽然不规律但也是时间间隔在一到两个月之间,就在大婚前一旬半的时间她才来过葵水,怎么说也不可能隔了半个月就再来一次。
而根据为虞愿诊脉的太医的说法,她接触过活血化瘀的东西,而且此物有微毒,致使她体内经脉出现短时间紊乱,是什么毒尚不得知,但这东西潜伏时间长,极易导致女子不孕。
越极已经派了暗卫去彻查这事,敢将歪主意打到的皇后身上,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艳太妃那里,给朕盯紧。”越极摩挲着扳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氏是目前嫌疑最大的,如果真的是她,那么越极也不知道该说这个蠢货什么,这个邪门的妖妇,能让本已下令命她殉葬的父皇在死前最后一刻改口,还赖在宫中不离开,确实有几分手段。
如果真是那妖妇所为,那么他不介意违了先帝的意思送她上路。
“老奴明白。”孙福给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自己跟着皇帝进了内室。
明日就要举办宫宴,这一晚很多人都睡得并不安稳。
这位年仅十三岁、让先帝临终前亲自指婚给当今陛下的皇后,到底是软柿子还是硬骨头,关系着他们以后将要送入宫中的女儿,以及他们家族的荣辱,谁也不敢轻视。
别的不说,这位皇后是先帝在位时的定侯,忠烈之后,自小在北疆长大,小小年纪手里就有着掌管二十万兵马的虎符,单凭这些,看着也不像是个好欺负的。
信都的贵女哪个不是娇生惯养着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柔弱的连蚂蚁都不敢踩死,而宫中那位,却是年仅九岁就亲手挽弓射杀胡虏蛮夷的存在。
只可惜这两年那位一直以守孝为由不曾应邀和各家贵女一起玩闹过,侯府那时又是被护得紧,以至于谁也不清楚她的性子。
罢了罢了,明日宫宴,且皇后要单独接见宗室公主及命妇,到时候便知道她为人如何了。
这些人这样想着,渐渐入眠。
而在皇宫地处偏僻的长思殿,已经过了子时,艳太妃却还是没睡。
她坐在床上,身上松松垮垮穿着件浅绿的寝衣,左边大半圆润的肩膀露出来也毫不在意。
房间内陈设很是古朴,虽然价值不菲,但却没有多少鲜艳的颜色,整体透着一股老气,与坐在床上娇嫩如花的艳太妃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此时的艳太妃整体透着一股子媚意,她眉眼含春地看向坐在榻上带着黑色狐狸面具的男人,含娇带嗔地问道:“你到底要几时才带我离开这个冷冰冰的破烂地方?”
“快了,等我交代给你的事完成了,我就带你离开。”面具男看着艳太妃半露的肩膀,心中邪火窜起,他猴急地来到床上,一把压倒了艳太妃。
“死相。”艳太妃顺势倒在床上,“小皇帝警惕的很,我接近不了,就连他娶的那个黄毛丫头也是个讨人厌的。”
要不是那小皇帝太过警惕又是个性冷淡,哼,她还想来场刺激的禁忌玩法。
先帝死后她就深闺寂寞,要不是遇到现在这人,这日子都不知道怎么熬。
“再警惕也有松懈的时候。”面具男饥渴地扒着艳太妃的衣服,“等你做好了我交代的事,我就全力辅佐让你儿子登基,到时候你就是太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再也不用住这破地方……”
屋内传来令人作呕的声音,过了许久,面具男穿好衣服悄然离开,没有发现后面跟着他的黑影。